厲時梟臉色也不好,關系太複雜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只能坐著等老婆發話。
“哥,我想回泰蘭德了,你帶我回去吧。”厲時餘嘲笑般溺出一個音,一年了,還以為他們是情侶關系呢,真可笑。
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小醜。
“我和她只是訂了婚,那是家族的意思,我倆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祁青禦說出的話很無力,這樣的解釋算個屁啊。
他無法擺脫家族的控制,解除不了婚約,也愛不了想愛的人,這一年都像是偷來的。
厲時梟聽完淡然起身,過去給弟弟松綁。
算了,身在這樣的家族,很少有人能沖破禁錮。
厲時梟和祁兆煦也只是個別的例子,沒有人能完全不衡量利弊,他倆之間的愛過於理想和高尚,不顧一切才強行打破了現實。
厲小四的淚水滾落,砸在了厲時梟的大手上,後者頓了一下,拉著弟弟起身往門外走。
祁青禦顧不得身上的傷,因為動作太大從床上摔了下來,雙膝跪地,聲音誠懇,“我求你了小魚,再給我一個機會。”
祁兆煦瞬間起身,有點信了小叔是真的愛。
這特麼,厲時梟也不敢動了,怎麼能讓一個長輩跪晚輩,他立即讓開了。
厲時餘扭頭垂眸看那人,嗓音帶著哭腔,“是你騙我,在床上的時候你說只會愛我一個人,可是你以後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家庭,祁青禦,這一刀,算我們兩清。”
都拐床上去了?
祁兆煦聽著就是無名火,“祁青禦你是不是個男人?你若是真愛,就把未婚妻的事情處理好,帶著你的誠意來泰蘭德找人!”
“厲時梟,走了,別理他,活該的很。”祁兆煦拉著厲小四往外走。
厲時梟做個合十禮,朝祁青禦道,“小叔,我們先走了。”
人走後,祁青禦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像是失了神一般。
港京的暴雨連續了三日。
之後天空放晴。
祁兆煦和厲時梟帶著人回了泰蘭德。
一連半個月都沒有訊息。
厲時餘整日魂不守舍的坐在玫瑰花田旁。
祁兆煦遞給他一杯溫水,篤定道,“別想了,他會來的。”
厲時餘杏目微閃,“煦哥,他真的會來嗎?”
媽的,這輩分亂的,不管了。
“放心,他這點事情還是能辦到的。”祁兆煦安慰。
小叔這人又神經又抽象的,還說自己的第一次要給真愛,從小就潔身自好等待良人,他所謂的未婚妻好像也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