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梟見他不反抗,就將座椅往後調。
就當前戲完美進行的時候,那大手觸碰到了不該碰的位置。
祁兆煦忽然打了個寒顫,身體的記憶讓他瞬間墜入冰窖,冰冷的地下室內,被弄的渾身疼痛。
他著急的抱緊了厲時梟,像是溺水者在自救,劫後餘生一般,聲音都在顫抖,“厲時梟,等等……”
所有的動作都被迫停下了。
厲時梟好似被滾燙的身體灼傷了一般,眸色中的慾望盡數褪去。
“你在怕我?”
厲時梟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這些天以來,祁兆煦都自私的享受著他的伺候,不允許他越界,看似是報複。
實則是,他的身體還是懼怕那晚發生的事情。
厲時梟那天下手太重了,他能把人弄死的。
祁兆煦逃不過這樣的逼問,他有些無措的穿上衣服,眼底都泛紅,“我沒有,我不怕你。”
不怕?
可是他的身體在發抖。
厲時梟沉默著收拾了殘局,給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車裡很安靜,都沒有再說話。
祁兆煦已經讓自己的身體適應了很久,他對厲時梟的親暱並不抗拒,可就是無法進行最後一步。
他把自己縮在角落,目光呆滯。
厲時梟會生氣的,他會不會離開?
厲時梟的眸光微暗,他其實也無法原諒自己做的事。
如今被煦煦生理性抗拒,也是活該。
車子啟動。
趁著夜色繼續前往目的地。
氛圍很微妙,安靜的可怕。
他們是最後一個到達庫安亞的,那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
厲時梟自顧自的下車過去與工作人員交涉。
祁兆煦披著外套,腳步都是虛浮的,完了,厲時梟不要自己了。
得知了最後一間房的位置,厲時梟扭頭看向了從副駕下來的人,弱光下,他立在冷風中,好似要碎了一樣。
厲時梟抬腳上前,垂眸警告他,“把你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東西都甩出去,不許惡意揣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