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晚...他再下手重些,祁兆煦會死在床上。
厲時梟對上他漠然的眼神,有些恍惚,唇瓣動了動,到底沒說出 一句表達愛意的話。
他自願脫掉了手腕上的手錶,放在了桌面上,“這樣,就兩清了。”
百達翡麗定製款,祁兆煦的所有物。
厲時梟要還給他?
他眸色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那般的陰沉。
厲時梟是沒有心嗎?
他在酒店剛摸完自己,現在就將東西還回來?
真要和他兩清?
祁兆煦有點想發火,他強行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陰陽怪氣的反問他,“你這麼遠來到東方,就是為了把手錶還給我?”
媽的,他戴了一年了,在各大場合招搖,現在捨得脫下來了?!
厲時梟像是聽不懂人話,還在禮貌的寒暄:
“嗯,我兩小時後的飛機,臨走前也想見你最後一面。”
祁兆煦放在身側的手都在發抖,心疼的無法呼吸。
厲時梟隻身遠赴東方,只停留了十個小時。
就是為了和他撇清最後的關系?
他們之間,完了。
祁兆煦的左手按住了一直發抖的右手,想從厲時梟的臉上,找出一絲不捨。
可惜,厲時梟聽完他的冷言冷語,已經退縮了。
或許這一年已經改變了很多事。
那就保留最後的體面。
厲時梟最後勉強笑了笑,說了句,“時間到了,再見。”
然後,他走出了那道門。
也徹底心灰意冷。
祁兆煦差點把自己氣死。
他撈起桌子上的手錶就要砸了。
然後卻沒砸下去,那表上還帶著厲時梟的溫度,他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
終於將迸發的情緒給平複下來。
一頓在手機上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