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克重的金,得站在河裡淘一整天。
泡的手腳都是浮腫泛白的。
到了晚上交金時,每個人都用一個透明瓶子裝著,然後上秤稱克重,完成的就可以吃晚飯。
祁兆煦排到時很慶幸,還好臨走前瓦託分給他一點,這才勉強有三克多一點。
安全過去後。
身後的人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就淘了兩克,你敢偷懶是吧?”士兵很不悅,他揮舞著棍子朝那人身上打,一棍子下去就把人給打跪下了。
被打的人滿地打滾,求饒,“長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士兵一腳將人踢翻倒地,惡狠狠的開口,“罰你今晚不能吃飯!”
一天兩頓飯,中午一頓,晚上一頓,本就是吃不飽的。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發洩出來,這群士兵敢打人,就敢殺人。
“別看了,快走。”刀疤哥拉著他們往營帳裡走。
無法反抗,就得按照他們的規則來。
入夜,祁兆煦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的手看,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唯一受過的苦,就是這幾年擼鐵時手上磨出的繭子。
這一天下來,直接被磨平了生活的稜角。
“大明星,你不休息嗎?”瓦託悄悄過去和他說話。
祁兆煦側目看他,“別這麼喊,我有名字。”
“我知道啊,祁鳥木,你這名字怪怪的。”
誰家大明星的藝名起那麼難聽,祁兆煦當時只想著把厲時梟拉下水,也是完全沒有思考的過程。
如今出道,還頂著這樣一個醜名字,也就只有他自己樂此不疲。
祁兆煦眯眼一笑,“我去上廁所,別跟著。”
“別啊木哥,我去給你守著。”
瓦託跟著他出了營帳,去往那個搭建的臨時廁所。
“我用你守?”祁兆煦剛出聲。
他忽而看到了什麼,立即捂著瓦託的嘴,二人藏身於廁所中,味大的燻人眼睛。
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小事。
營帳中有忍受不了捱打的淘金者出逃,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那些士兵抓回來了,現在正在處理這些人。
他們用繩子勒住出逃者的嘴,讓他們無法發出聲音,然後像是發洩一般用刀子不斷刺入,直到血淋淋的人沒有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