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蘭的話落下。
那人已經跑了出去。
昂肯,當地武裝部落的首領之一,三年前打輸了一次之後,就藏身在九窯洞伺機行動,他的行動,是和對家打的你死我活。
一旦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那晚,厲時梟一夜未睡,在泥濘的土路山區找人,挨家挨戶的查,卻沒有任何訊息。
木賽舉著傘,“老大,你別著急,煦煦那麼聰明,他肯定沒事的。”
那是木賽第一次見自家老大那麼傷心,那麼大一個人就蹲在屋簷下,眼眶通紅。
“我那天為什麼非要送什麼項鏈,若是我不送,現在我們還會心照不宣的住在一個屋簷下,祁兆煦也不會失蹤。”
這是全賴自己身上了。
殊不知,就算那日厲時梟沒有送禮物,祁兆煦要劃清界限的話也遲早會說出來。
“你別哭啊,被厲大小姐的人知道,你回家就慘了。”
木賽著急上前擋住。
厲時梟擦了一把淚,推了他一把,起身往雨幕裡走,“滾開,我要繼續去找。”
木賽無奈,趕忙跟上。
厲家的孩子,有這麼要強的大姐在,底下的幾個弟弟從小就都不許哭鼻子。
更何況厲時梟這個失去理智的樣子,完全就是失戀了,哪有什麼兄弟情。
全是愛情。
這副模樣被厲家人看到,厲時梟的下場和厲時厭一樣挨家法,還只會比老三更嚴重。
可厲時梟完全不管不顧,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只想找到祁兆煦。
黎明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九窯洞被他們的人秘密搜了一半,白天也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搜,但依舊搞的人心惶惶的。
一大早,雨已經停了。
祁兆煦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刀疤哥,我聽說昨天晚上有一波黑衣人,拿著他的照片在找人,我們會不會惹上什麼大人物了?”小少年有些後怕,那些黑衣人身上有紋身,那才是黑道上的人物。
“別害怕,再過十個小時就能收到尾款,到時候我就把人給放了。”刀疤哥安慰著。
其實他心裡清楚,來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現在馬上就能拿到錢,他們得穩住陣腳。
“我們還能全身而退嗎?大哥,我們現在就把他放了吧。”肌肉大漢也怕了,就算是拿到錢,現在把人運出去都難。
一旦被那些人知道是他們幹的,他們全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