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快扶著扶著,和厲大少放一塊,給他打瓶營養液吊著。”首席醫師吩咐著把人送進了船艙。
厲時蘭給漁民留了一封信,還支付了報酬。
“姐,得姆醫生說得快點回去,主要檢查我哥的腦子。”厲時厭渾身淡漠的勁還在,只是在大姐面前,他也顯得乖巧多了。
厲時蘭抬腿上船,“我覺得祁兆煦應該就沒閉過眼,那眼眶通紅布滿血絲,他很在意時梟。”
“是嗎?”
厲時厭沒感覺到。
第一次見面時,祁兆煦全身都是心眼子,嘰嘰喳喳很聒噪。
厲時厭一回頭,船艙裡剛剛暈頭轉向的祁兆煦撐著起身,一旁的醫生壓都壓不住。
還差點把手上輸液的針給甩下來。
得姆醫生一把年紀,嚇的驚呼,“哎呦,別動別動,厲大少就在這呢,我已經檢查完了,沒什麼大事。”
祁兆煦現在完全沒有安全感,昨夜的深海海面讓他的心裡惶恐不安,必須要看著厲時梟才行。
船已經起航了,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九窯區,那邊的私人醫院已經準備好對接。
厲時蘭倚著船艙的門,就是有些好奇,“你這麼在意他的生死?”
祁兆煦呆呆的,不閉眼也沒反應。
她有些奇怪的歪頭去看那小孩的表情,情緒怪怪的。
得姆醫生起身,請厲時蘭出去細談。
“大小姐,這孩子可能是心理受到了影響,他的神經緊繃的時間太長了,或許是害怕厲大少會死在他身邊,那種恐懼讓他短時間內無法釋懷,他需要心理疏導。”
“這麼嚴重?”厲時蘭有些驚訝。
厲時厭從一旁走過來,“姐,打聽過了,是漁民出海打魚遇到了他們,聽說兩人載著一個很小的充氣船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
她收住驚訝,那確實有這麼嚴重,普通人面對近在咫尺的大海一整晚,那種情況估計都嚇傻了。
更何況他懷裡還一直抱著半死不活的厲時梟,心理上受到了兩大折磨。
回到岸上後,厲時梟很快就安排進了醫院。
祁兆煦也是在他進入門後,徹底卸了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宋煙著急忙慌來看兒砸,恰好先接住了昏迷的祁兆煦,“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娃兒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