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躲人呢。”
“躲誰?”
外面突然有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噴泉旁。
厲時梟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輕笑一聲,“看,說曹操曹操到。”
是厲時厭,他拖著一身傷從外面回來,唇色都在發白。
管家嚇壞了,立即去扶著,“少爺,我給您叫醫生。”
“他呢?”厲時厭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幾乎是用理智硬撐著回到別墅的。
管家也不敢回答。
祁兆煦拎著袋子就要溜,不對勁,這裡不宜久留,得趕緊跑。
“他已經走了,估計這會兒在飛機上吃著早餐吧,哦,對了,人是祁兆煦昨晚送走的。”厲時梟撐著樓梯扶手,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一道冰冷淡漠的視線停在祁兆煦身上,濃重的殺意彷彿都形成弩箭射了過來。
沒溜走的祁兆煦扭頭就道,“厲時梟你還賴上我了?你好意思啊。”
昨晚他本來還想勸牧樹添回家,小卷毛這麼乖還挺招人喜歡的,誰知道厲時梟開口就說把人送走。
厲時厭背上的傷口裂開了,估計又添了新的,還能看到有血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滴,滴在潔白的地板上,顯得有些悽涼。
他露出一抹苦笑,做了個決定。
緩緩朝著厲時梟的方向跪了下來,“大哥,我求你,告訴我他去哪兒了?”
祁兆煦都驚了。
更別提一旁的管家,瞳孔都地震了,這內容他也不敢聽,十分懂事的先退下了。
厲時厭從小就和這個所謂的大哥不對付,兩個人經常暗自較勁,更是從未主動喊過對方一聲哥。
厲時梟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古怪,“你還不懂他為什麼會走嗎?”
“我可以不去找他,只想知道他在哪過的怎樣,我難道生在厲家,連愛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厲時厭的聲音很平,平的苦澀,分明是在質問他面前的大哥。
厲時梟抬腳上前,面無表情的模樣莫名的兇狠。
“你有選擇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弟,“給你指條明路也可以,對接牙灣港的生意全權交給我。”
這才是他的目的吧,兩頭都送了人情。
祁兆煦目光中都有幾分不可置信,厲時梟拿厲時厭的弱點作為要挾,明著奪生意。
他做事一直這麼莽嗎?
厲時厭聽到後幾乎沒有猶豫,就同意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