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是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扯著牧樹添像是拎小雞一般,絲毫不顧及後者的感受。
“什麼懲罰?”祁兆煦按住了經紀人的手臂,“說清楚再走。”
牧樹添眼眶都紅了,這裡的懲罰更是沒人性,打手專找那種看不見的地方打,打了會疼很久的。
聽經紀人講完這裡的規矩,又瞧見牧樹添要哭不哭的模樣,祁兆煦低罵一句,“真變態!”
隨後變了一張臉,笑呵呵道,“小添是出去給我拿吃的,我們怎麼會不住在一起呢,我們很守規矩的,你抓錯人了。”
經紀人聽他說完,松開了手。
“過了飯點就沒吃的,不用去找了,回屋休息吧。”
“好好好,你忙你忙。”祁兆煦扯著牧樹添的袖子拽進了門。
外面的經紀人嘴角微微勾起,轉身離開。
而屋內微暗的空間內,沒人注意小卷毛睫毛微垂,遮住了所有的情緒,他同意了,自己終於可以重新演戲賺錢了,等賺夠了錢,就能離開這裡了。
前面的祁兆煦深吸一口氣,他扭頭去安慰牧樹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個規矩,這樣,你以後睡沙發就行。”
牧樹添有片刻怔愣,睡沙發?
祁兆煦很隨性,吃完麵包,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新手機,開啟後發現立馬只存了一個號碼,備注的是:尊敬的厲時梟少爺。
他嗤笑出聲,將備注改成了:狗債主。
之後搜尋腦海中所有的記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記別人的手機號,一般要見誰,都有私人助理一手操辦。
家裡的電話?
老爺子倒是還記著,但不能打,讓他老人家知道自己這麼狼狽,回去肯定要被家族除名的。
那剩下的就是小叔的了。
但他小叔又是出了名的不靠譜,不知道能不能聯絡到。
電話撥通後,祁兆煦起身立在了窗前,稍微揹著點人。
牧樹添乖乖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要打電話,便起身拿上浴袍去洗澡。
真懂事。
祁兆煦想著,若是厲時梟也這麼懂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