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德爾不明所以。
賭場今日的目標就是德爾,他只是條待釣的魚而已。
厲時梟陰著臉拉著人走了。
祁兆煦甩了幾下,越動,對方就越用力。
“姓厲的,是你說讓我掙錢還債,我半個小時就掙了五百萬,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松開!”
松開?
好啊。
他反鎖了房間的門,一把將人甩開。
祁兆煦的手腕有些發紅,腳下不穩,被甩到了沙發的邊緣上,剛好撞到了前幾天身上的傷,痛感蔓延全身,他倒吸一口涼氣,生理眼淚都流了出來。
眼淚劃過眼角,厲時梟頓了一秒,之後語氣咄咄逼人道,“你是活夠了嗎?”
“你說的是中文嗎?”他抬手擦了一把淚水,語氣不耐,“我什麼時候惹到你了?”
“為什麼要和他們賭命?你現在還不能死,你得好好活著,懂嗎?”
祁兆煦正要打算還手,被他這話給說懵了。
好好活著?
表情真誠,不像是開玩笑。
他拔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上膛,抬手對準了書架上的花瓶,扣動扳機。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空的。
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厲時梟眉頭一蹙,“怎麼做到的?”
他分明見到他的彈匣裡留了一發子彈。
祁兆煦輕笑了一聲,扶著沙發起身,丟掉了左輪手槍,“小時候就玩爛了,沒見過東方的魔術嗎?小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