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一探究竟,於是探出頭去。
藏在窗外的兇手趁機一刀割向他的眼睛。
墨鏡在刀刃下碎裂,與刀刃一齊紮入了眼睛,失去光明後,墨鏡男在搏鬥中佔了下風,很快就被找到破綻,一刀割喉。
兇手蹲在他不斷掙紮的身體前,很好奇地在他腹部紮了好幾刀,在發現這沒什麼意思之後,兇手就對他失去了興趣,轉而撕開信封,最終大搖大擺地從門口離開。
他留下了整個兇殺現場作為炫耀。
連門都沒關。
還沒有死透的墨鏡男聽著他的腳步聲,向門口爬去。
會有什麼線索呢?
簡烽睜開眼,仔細檢查墨鏡男的雙手,指縫,袖口,最終在他緊閉的嘴巴裡,發現了與兇手身份有關的東西——一根金色的長發。
在暖橘色的夕陽裡,這根金發熠熠生輝,漂亮得不像話。
“是蘇利文。”閻直一眼就認了出來,在遊戲裡,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頭發。
知道了兇手,這件事要追查起來就容易得多。
閻直關上門,把充滿血腥味的空氣關在了門內。長長的過道裡只有兩端有窗戶,0626號房恰好就在過道的一端,他開啟窗,這會兒天已經慢慢黑了下去,晚風還帶著夕陽的熱度。
或許是風太暖,他拽住領口鬆了鬆,覺得煩悶得不行。摸了摸風衣口袋後,又想起那盒薄荷糖早就已經吃完了。
“你可能需要這個。”簡烽適時把煙遞了過去,吸煙有害健康,可有沒有命活到最後還是個問題,健康問題可以放到第二位,他也不介意偶爾對閻直寬容一些,
閻直接了過去,低頭看煙的牌子:“什麼時候買的?”
“前不久。”
猶豫了一會之後,閻直覺得讓簡烽吸二手煙不太好,於是把煙還了回去,問:“你熱嗎?”
“有點。”簡烽靠在窗邊,顏色淺淡的眸子眺望著遠處,他的表情也很平靜,像是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他的心泛起波瀾。
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味道。
於是閻直拉著他換了個位置,讓落日的最後一縷暈紅染在簡烽臉上。
簡烽短促地笑了一下:“現在更熱……”
“噓。”閻直用唇壓在他的唇上,交換了一個很溫柔的吻。
“現在還熱嗎?”他一邊親,一邊用手為簡烽擋住陽光:“你臉紅了,看來你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