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文沒說話。他抓緊了手環。
對方吐了口氣:“其實,這個型號的手環不只能抑制資訊素,還能讓專業醫師透過監測,判斷身體出現發情或易感失控的風險。它目前連線在我的手機和我醫生的手機上,且它的監測開啟許可權在我手機上。如果你想以後發情或親熱的時候都讓我看到你的心率體溫血壓,敏感度變化資訊素指標,你就繼續用它。呂醫生甚至可以知道你最舒服的時長持續了幾秒,有多強烈。”
虞小文:“。。。。。”
受害者用冷淡的醫生口吻對他曉之以理。
好半天,都沒有得到回答,受害者繼續認證:“不信?你可以上網查說明書。比如我現在就能開啟,看到你現在的心率是……”
受害者似乎愣了下,然後說道:“很快。”
受害者:“這麼快。為什麼。”
虞小文:“……”
又過了片刻,受害者在電話裡咳了聲,似乎恍然。他聲音低了些,和剛剛那種診斷醫師的語氣稍有不同:“你怎麼這麼容易就……”
“師傅。”徐傑叫虞小文,他走過來表情還挺躊躇的:“師傅,剛才是我不對,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對不起啊……”
虞小文立刻掛掉受害者的電話,抬腿踢蹬把徐傑攆遠一點:“艹!我都說了我打個電話,我還特意揹著人打的,你能不能別突然出現?”
……
獨自站在宿舍樓對面黑暗中的呂空昀拿著手機。
夜晚的軍營很安靜。只有一些微弱的蟲語。
宿舍門口有一盞白燈。
空氣潮濕,一陣小風吹動了身後的草和樹,給apha敏銳的神經帶來一股很抽象的顫慄。就像是一種生理狀態上的突然波動,這種出於本能的瞬息警戒,類似殺意。
呂空昀回到宿舍。宿舍裡的兩人都很安靜。陸仁賈被家人沒收了手機,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僵著臉看天。代嵐山手裡抓著手機,但破天荒沒有看哥哥老婆照片,而是和陸仁賈一樣僵著臉看天。
像兇宅裡的兩具遺體。
呂空昀爬上床,成為了第三具。
過了會兒,居然是撒糖弟弟代嵐山說話了。
“這次打架出去,我順便回了趟家。我發現我哥黑了我的監控器。我之前打電話給他,對著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是騙我的。他根本就不在家。”
過了一陣,陸仁賈轉頭,好奇地看向了代嵐山。
“我等他回來,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代嵐山捂了下臉,“但我知道他出去跟別人見面了。”
過了會兒,他的手背竟然都濕了。
陸仁賈:“……”
過了會兒,陸仁賈走過去,坐在代嵐山對面凳子上,用沒纏繃帶那隻手撓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