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者不平衡地抽了下鼻子。然後吐了口氣說:“當警察可真特麼苦啊。”
呂空昀沒說話。
而敲詐者是不會讓空氣安靜下來的。他捏著手環在手臂上轉圈,又牽起了這個話題的線頭:“那你去江城開什麼會呀?”
呂空昀組織了下語言,使用沒有專業術語的方式回答他:“那裡的人對資訊素的感知能力似乎比其他地區弱。各種專業學會組織去研究,導致這種情況的相關氣候、磁場,以及生物進化等原因。”
敲詐者茫然地眨眨眼睛。
過了會兒,他問道:“所以你覺得對資訊素感知力弱,是種進化。”
“這不止是生理問題,還是社會倫理和哲學問題。”呂空昀回答,“但我個人認為,是。”
敲詐者重新靠向前,將雙臂放到桌上,於是反射在眼睛裡的小燈塔又亮起了。
“不知道我理解錯了沒,你說,有磁場和氣候原因。就是說我們外國人,在江城也可能會受影響。比如在那裡,你很有可能不會覺得我的資訊素令人……”
敲詐者停頓了下,過了幾秒轉了個說法繼續說下去:“在江城,你很有可能不太感知得到我的資訊素。即使你是頂級apha。”
“是。”呂空昀回答。
敲詐者嘖嘖稱奇。然後他繼續看向窗外的夜景,眼神中似乎有些展望和想象。
他抬手,思考地用指尖碰了下嘴唇:“那我在那裡,也不會被aph息素影響。即使我是劣質o。”
呂空昀:“你被aph息素影響的可能性會大幅降低。”
沒多久,菜就上來了。
敲詐者收回目光,用濕紙巾擦了擦手,開始拆一隻螃蟹。
這個記憶中的咔咔聲讓呂空昀想到上次在街邊大排檔吃飯時敲詐者說的話。當時自己問敲詐者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他回答:過節?和你在一起每天都過情人節。
而情人節是敲詐者的生日。
當時由於這個線索,呂空昀查了他過去的經歷,甚至懷疑他是呂青川在外面亂弄出來的孩子,才會用這種丟呂青川臉的方式找上自己。那他就是小自己幾個月的弟弟。
呂小文。
。
已排除。
後來發現他跟自己同校過,但並不同班,無交集,而且很快就因為個人家庭原因轉學了。沒有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