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理由...
什麼被人欺騙啊、什麼年少不知輕重、什麼頭腦發熱等等都可以。
只有這樣動機,才能把大事化為小事。
把政治事件化為熊孩子找打罷了。
再輔以取得階段性勝利的情況,無疑可使這種說法更能站得住腳。
擺弄著眼前的泥瓦罐,李承乾滿臉都是灰塵,細竹上的絨毛讓他全身癢癢,看著髒兮兮的手更是撓也不敢撓。
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悲傷。
天殺的原主啊。
明明自己穿成了大唐太子,結果還在為性命奔波,瞅瞅隔壁贅婿,那傢伙侍女通房一樣不落。
真·氣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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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一則流言悄悄的在東宮內部流傳開來。
太子向稱心請教佛法,誰知稱心竟然是個假和尚,太子大怒之下將其發配黔洲。
塗牆小分隊的、掛燈籠小分隊的、抬石頭小分隊的,皆在私下偷偷交流。
“誒,聽說稱心惹怒了殿下,是真的嗎?”
“必須是真的啊,都發配黔洲了還能有假。”
“黔洲啊,那可真遠,話說他犯了什麼事兒啊?”
“他們說是太子修佛,讓稱心給騙了。”
“嘶...”
這時,一名肩搭白色披帛,穿著紅色裙子的宮女走了過來。
“你們知道什麼,這事兒可不止這點。”宮女撇著嘴,一臉不屑。
“那姐姐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稱心被髮配黔洲總是真的吧。”
先前對話的倆宮女認得剛走來的宮女,是侍奉於內殿的,比她倆等級要高,也更年輕貌美。
當然,應該知曉更多內幕訊息。
果不其然,紅裙宮女先是向四周環顧一圈,才又低著頭悄聲道:“我可是聽安總管親口說的,稱心可不止欺騙殿下,還讓殿下在大興善寺丟了臉,把殿下給氣壞了。”
“怎麼還有大興善寺的事,那寺廟不是長安城最大的那家嗎?”問話的宮女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