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苦大師顴肌逐漸抖動,道:“殿下,是病苦,不是檳苦。病苦的意思是人從出生,便於疾病相伴,是為苦也。”
此時懸苦大師有些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故意來搞事的,但看其神色不似作假,彷彿就像真以為八苦是那樣,頓時有些茫然。
什麼時候,八苦都成了吃食了?
“哦~~~是這樣嗎?”
李承乾神色狐疑,嘴裡卻不容反駁道:“那第三苦腦苦,一定是豬腦。這個肯定是了,你不要想在騙孤,吃別的腦袋都是犯法的。”
“殿...殿下。”
懸苦大師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顯得和藹:“殿下,時辰不早了。”
大師有幸品嚐到了昨夜李承乾的感受,只想結束對話。
“嗯?懸苦大師這是何意?”
李承乾皺著眉頭:“難道咱們這樣行而論道不好嗎?再說八苦才論了三苦,還有五苦在後,豈有厚此薄彼之理。”
厚此薄彼?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
再說八苦你都毀了三苦了,還準備一網打盡?
懸苦大師怒了。
佛門聖地,怎容如此解讀佛理。
這是大不敬,這是對佛祖的蔑視,對佛法的侮辱。
哪怕你是太子,是大唐第一繼承人,是未來的皇帝,也絕不容忍。
“殿下。”懸苦大師重重的道了句。
抬起頭來滿臉嚴肅,道:“不知是何人誤導殿下至此,簡直罪大惡極,貧僧懇請殿下千萬不要再聽從他的蠱惑,若有問題,殿下大可來大興善寺求佛。”
“噢,竟是有人欺騙於孤。”
李承乾青澀的臉上有著三分恍然,三分憤怒。
把一個受到欺騙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另外四分,則是若隱若現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