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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昌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根據史書記載的重大事件和後世各類史料分析, 史學家把這一年稱為是一個轉折點,是大明朝壽昌帝真正開始掌握政權的一個標誌。
這一年,林如海入閣, 而賈瑛外調關外黑省, 在當時看來,是平衡之術, 但是後人才能夠以宏觀的眼光看,這件事實則是壽昌帝對朝中和地方都加強控制的一步絕妙好棋。
當然, 這一對翁婿, 在後世也是史學家們很喜歡研究的兩個歷史名人, 因為他們前期目的一致,相互合作配合無間,輔佐壽昌帝削弱地方殘留的藩王勢力、制衡朝中的蔡衛兩派黨爭;後來卻有了政見分歧, 據說某次大朝會上,林如海還“擲瑛以鞋履”……堪稱水火不容。
然而娶了林如海之女的賈瑛一生卻從未薄待林氏,他所有的子女皆是嫡出,史書上也沒有記載他有妾室雖然民間野史有不少關於賈瑛的風流軼事, 但是考證之後表明純屬虛構)。也許賈瑛真的是一個能夠完全公私分明不帶前頭情緒回後宅的人吧?也許賈瑛對林氏是真愛吧?畢竟林氏也是有名的才女,當世可稱林先生。
當然,除了關心歷史名人的私人生活之外, 每一位將種花家古代史通讀過一遍的人都無法否認賈瑛在壽昌一朝大放異彩展現出來的天資和能力。甚至於眾人都說,賈瑛這樣的人才,年紀輕輕被困在京城做一個禁衛軍總兵實在是太過屈才了,而將他調到關外, 才是真正地天高任鳥飛。且看,從壽昌五年其至黑省開始,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出現了繁華絢爛的奇跡。
當然,現在奇跡的締造者正在産房外頭轉圈圈。
壽昌六年,三月初八,六曜大安,諸事皆宜。
今早晨,天還未亮,寶玉正在穿衣服的時候,聽見床上細微的呻吟聲,並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表哥,我好像破羊水了。”黛玉感受到兩腿之間一陣濡濕,居然第一反應想到的是:【可惜了這床棉花褥子……】
“嗯?”寶玉的袖子才穿了一隻,聞言胡亂將衣服紮好,回身掀開床幔去看小嬌妻現在的情況。
黛玉半靠在床頭,下唇有兩個壓印,想來是一開始咬唇忍疼造成的,她見到寶玉來了,笑了笑說:“孩子好心急,我還沒吃早飯呢。”
【這是,要生了?】
好在寶玉不是第一次當爹的人了,連忙開了一小道門縫,喊了在耳房值夜的紫鵑和一月去準備起來,尤其要準備吃的,然後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床邊,輕輕托起黛玉的肩膀:“我抱你去産房。”
産房早早就佈置好了,寶玉懷裡抱著黛玉,明明百來斤而已,卻覺得懷中重逾千斤,短短的距離,他走出了一身汗。
黛玉伸手替他擦了擦汗,又囑咐了一句:“二月,去把爺的披風拿來。”畢竟這時候的清晨還比較涼。
等到産婆、錢嬤嬤、一月等人都轉了起來,整個院子有條不紊地準備當家奶奶生産事宜,黛玉對寶玉揮揮手說:“表哥你出去吧,去陪萌哥兒吃早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