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不去上課的行為是不對的,今日總兵大人才罰了逃課之人,我並不覺得自己按時上課有錯。”
“唔,關於鎖的事,並非我對隊正您的人品有疑慮,而是先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兒,我新買的書被人不小心弄髒汙了,實在叫我覺得心痛。而今日賈總兵的課上說的話,如金玉良言,我實在不忍這些字字珠璣、能讓我受益匪淺的知識被一些人‘無意’弄毀,故而先做小人。”
程峰愣了一下:我沒叫人弄髒朱犇的書啊!
而程峰身後的小嘍囉抖了抖:這朱犇,原先難道竟是裝憨的麼?怎麼今天巧舌如簧!
“誰弄髒朱犇的書了?”程峰眉頭一皺,往身後掃了一眼。
眾人的眼神都瞄向了方才口吐惡言,極盡所能對朱犇冷嘲熱諷的那人。
“看看我幹甚?隊正,我這是為了個給你出氣啊!”
“要你自作主張?”程峰虛抬了抬腳,那小嘍囉就順勢滾開了。
然後程峰略尷尬地強硬犟嘴:“不就是幾本書麼,多少錢,我賠了。不過朱犇我跟你說,賈總兵那兒,你也別以為就一定是熱灶頭了!”禁衛中不服氣賈總兵的人多得是,你這樣的小蝦米,湊上去拍馬屁還不夠人家喝一壺的。
正是因為知道程峰本性不壞,包括從始至終,他都沒喊過自己“笨豬”,朱犇憑著和小紈絝相處一年多的瞭解,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
朱犇從來都不蠢,只是為了省事兒,讓周圍人覺得自己不聰明罷了。就好比,他早早就看出來,自己隊的程峰隊正之位是託侯中郎將關系的,所以想來如此大規模的逃課,和侯中郎將逃不了幹系。講真,侯中郎將的身份,修國公雖然還是國公而榮國府的品級已經是一等將軍了,可是身為修國公幼子的侯中郎將,日後又襲不了爵,現在不論聖寵還是官職,都比不上賈總兵,要知道,賈總兵今年才十八歲!侯中郎交貨還指望拿虛無縹緲的四王八公之間的輩分說事兒……若真是個聰明人,也就不會在這時候蹦躂著和賈總兵作對了。
畢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思及此,朱犇正色說到:“隊正有所不知,總兵大人可是會內家功夫的,今日能夠得總兵大人指點,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程峰一聽這話,頓時忘記了那把大鎖頭給自己帶來的被看輕的侮辱感,瞪大雙眼:“當真?你莫不是在蒙我?”
“自然不是,今日總兵大人自己開口承認的,還說以後也會教我們!這能作假?”
另一些紈絝們聞言之後,也都忘了本來是要圍著朱犇給他點顏色看看的,紛紛議論起這事兒來。更有自覺聰明的,拿話激朱犇,想叫他放出實錘。
這樣的小心思叫朱犇一眼就看破了,於是他哼唧了一下:“我,我還得打水,不然等到熄燈號響了還沒躺下,被查到就不好了。”
“打什麼水,那誰,你來,去打水。”
方才對著朱犇耀武揚威的小嘍囉萬分委屈地拿手指指了指自己。換來程峰一個抬腳的動作,於是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地上的水桶,出門去了。
程峰冷靜下來一些,拿眼睛上下打量了朱犇好幾回:“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會裝相的,以前還裝老實人呢?怎麼不繼續裝了?快說說賈總兵的本事,不然小爺我還給你記著一頓揍呢。”
…………………………
雖然上了寶玉一節課的一百多人在隊裡身份有高有低,但是像朱犇那樣運氣不佳的畢竟是少數,其餘人的同隊大多對賈總兵開課的內容抱有善意的好奇。
而因為寶玉說過不必禁口,故而,賈總兵會內家功夫的訊息就想長了翅膀一樣,在禁衛中傳開了。
雖然還有待證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情是做不了假的,是否屬實,一驗證便知。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總兵大人這樣身份,眾禁衛想要驗證,好像有些困難呀!
總不能隨便就上去問:“總兵大人,聽說你會內家功夫,給我們露一手吧?”用這種對著賣藝人說話的方式和總兵大人說話,簡直嫌自己命長。
而次日,聽聞此訊息的侯中郎將,信誓旦旦地同穆參將說:“不可能!他們榮國府請的是什麼本事的武師傅我還不知道?絕對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一點睡的,今天下午來供應商聯絡感情來了,一個小時了不肯走。還來了個零售客戶,想要拆包裝,我說不付錢不能拆汽車腳墊而已,絕對沒質量問題),我就不明白了有些買百八十塊錢東西的客人怎麼能把自己當上帝的……我這兒,是做批發的啊……
不行了,晚上來二更吧。寶玉還得繼續降服刺頭兒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