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叫賈政和賈珠鬆了一口氣:折了堂兄弟和折了血親畢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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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辦一個人,那便是雷厲風行,大朝會剛剛散去,首先就派人去‘請’賈赦父子到刑部‘喝茶’。只和賈政等三人前後腳到榮國府,一點讓他們通報訊息的可能都沒有。
來人還算客氣,在大門前下了馬,恭敬地與榮國府二房的三位行禮,寶玉拱手:“府內女眷眾多,還希望各位不要驚擾。”
來人絕對懂得看眉高眼低,早早就得了上官囑咐,說這榮國府雖然襲爵的大房式微,但是二房卻不好小看,去了之後務必不要冒失雲雲,遂他們賣了寶玉一個面子。進府之後,行動頗為溫柔,既沒有沖撞賈母和邢氏,對一看就是有身孕的王熙鳳還躲得遠遠,也沒有調戲小丫鬟或者打爛院子裡的花木,更加沒有渾水摸魚偷點擺設什麼的。
只是可憐了大房父子,還以為經過一夜抄寫經書,老祖宗那邊已經放過他倆了,沒想到才打算回屋睡個覺,就被一隊身穿刑部公服的人給拿了……
“怎麼回事?”賈赦大叫,“這裡是堂堂國公府,我可是一等將軍賈赦,爾等豈敢放肆!”
領頭的雖然對寶玉等人客氣,可是卻不怕賈赦,聽聞賈大老爺的叫囂,還點點頭說:“沒錯,就是找的您勒。”語氣中不乏揶揄。
賈璉一臉懵逼:“寶玉?這咋回事呀?”他倒是眼尖,看到了二房的人——也不知昨個兒喊打喊殺的時候怎麼就眼神不好,瞧不見旁人了。
這時間,這案件,也不需要保密,寶玉說:“朝會禦史參了赦大伯和你……”
賈赦猶是色厲內荏,大約是壞事做多了不知道自己哪件被挑出來了:“汙衊!絕對是汙衊!”
那領頭的又說:“汙衊不汙衊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賈大老爺你說了算。刑部拿人,公務在身,誰敢抗旨?”
就算刑部的人再怎麼客氣,總歸還是帶走了府裡的爺們。
賈母看到院子裡人心惶惶,又見大兒媳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轉,一個勁兒拉著寶玉叫寶玉去求情,頓時提起中氣:“慌什麼慌,都該幹嘛幹嘛去,若有抓到謠言惑眾的,全家發賣礦場。老二,你們幾個來和我說說怎麼回事。老二家的,這邊院子裡的事兒,你先管起來。”
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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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問清楚大兒子和二孫子被參的罪名,先聽到沒有諸如作亂謀逆的,就鬆了一口氣:總歸不會禍及闔府,又於他倆性命無礙。
然後又覺得有些不解:這樣的罪名,整個京城裡的勳貴,沒幾家人敢拍著胸脯說沒犯下過的,怎麼今次……
雖然方才喝止了邢氏的哭哭啼啼,但是賈母還是囑咐二房三人去打聽一番詳細,但是務必先不要輕舉妄動去疏通求情,以免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