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讓我的心抽動了一下,跟著就憶起了他在廚房裡為了忙碌和演練著那碗長壽麵的身影。感覺內心裡那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又開始出來互相叫板了,一個說:不就是示範一下熬箇中藥嗎?林依依。你又不會少塊肉的!怎麼說人家大忙也幫了你很多次,好幾次還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另一個立刻就眼睛一瞥,嗤笑道:嗯,是不會少塊肉,就是少了點自尊心。忙是幫了不少,可是,誰知道每一次背後又都是什麼目的啊!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可能又精神分裂的跡象了,便暗暗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以我面對依塵的大客戶的時候。才捨得展現的優美的微笑弧度,對著蘇墨說道,“不會熬中藥,是吧?那就……幹嚼吧!反正都是吃到肚子裡的東西,效果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說完,不等蘇墨的反應,我就快步離開了,步伐邁的快,心跳跟著跳動的也快。我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腿,一個轉身就跟過去了。回到家之後,滿屋子的中藥味,讓我怎麼都忘不了蘇墨剛才說的那句話。到了廚房把火關了之後,還是不由地朝著樓下探了一下,就看到有個身影筆挺地站在那裡。這時候。蘇墨也正好抬頭看向了我,雖然這麼遠的距離,我覺得他不一定能找的準位置,可還是有些心虛地收回了視線。
把藥從中藥罐子裡倒出來之後。等稍稍冷卻了一些,就捏著鼻子一口悶掉了。半夜裡睡不著的時候,我又爬起來想扣一粒安定給塞到嘴裡。但是,拿著藥在手上的時候,突然又覺得我要是還這樣自暴自棄的生活著,好像又把這日子給過回去了。現在這樣跟那時候被凌煒浩和安怡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地又有什麼區別,這麼一想,我就自己心疼自己地爬上了床。
睡不著的話,也就不強迫自己睡覺,放了點輕音樂,看了會兒書。慢慢地,也就睡著了。但是,睡夢中,卻一直能看到一個帶著點哀傷的神色的臉,跟我一遍遍地說著:依依,我不會熬中藥!
我只記得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暴躁地揉了揉本就很有凌亂美的頭髮。朝著空蕩蕩的房子大聲地吼道,“不是都讓你幹嚼了嗎?幹嚼啊,幹嘛還要來煩我?再不會,你不能去找度娘啊!”
煩躁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之後,我就把電話打給了中介,催促他找房子的速度再快點,最好是那種精裝修好了的房子,拎包入住的。掛了電話之後,我又有些神經質地覺得家裡太過安靜了,就把電視搗開了,走到衛生間洗漱去了。
可是,正刷著牙的時候,好像聽到了裡面提及“寧宇”這兩個字,就本能地端著水杯走到了客廳。站定之後,正好看到記者對於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士採訪,“請問文先生,這次蘇氏打算以什麼樣的價位收購寧宇呢?是全額收購嗎?也包括寧宇涉及的債務?”
“請問文先生,蘇氏這次突然插手寧宇的事情,是真的印證了先前的傳聞,說是蘇氏要重新打回安城的節奏嗎?”
“請問這次代表蘇氏收購寧宇的,到底是旗下的哪一塊產業?”
“還有人說這次寧宇的倒臺,其實是蘇氏在背後一手促成的,對於這一點,文先生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
細細觀察了一下那個被成為“文先生”的男士,我想起來自己在蘇錦餘房籤合同的時候,貌似見過他。很明顯,他今天也是代替蘇錦餘出境了,我有些明白那天在寧宇突然見到他的原因了,果然是趁火打劫的!
那位文先生一看也是個高深莫測的主,記者接二連三的發問,他都帶著淺淺的微笑,保持著鎮定的態度聆聽著。等他們都爭先恐後地問完了,他只撿自己能夠回答的應付道,“首先,我謹代表蘇先生對於各位媒體朋友,關於此次收購寧宇一事的關注,表示真誠的感謝。其次呢,關於大家剛才所提的問題,因為收購事宜雙方還處於洽談之中,所以,諸多細節不便多有透露。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是,蘇先生意向是全額收購寧宇,當然也就包括其涉及的債務了。”
說話的時候,那位文先生沒有延用記者口中的“蘇氏”,而是改用“蘇先生”,這其中的意圖也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不過,他話剛一落定,就立刻轉身離開了,任由記者們再怎麼跟在身後逼問著,那位文先生都不鬆口,一直到他那淡淡的笑容徹底地消失在鏡頭中。接下來,就是主持人關於寧宇此次從資金鍊短缺到債務危機再到非法挪用專項貸款的諸多羅列。總而言之,聽起來就像是寧宇已經如此不堪,那位拯救它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蘇先生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扯了扯嘴角,我就氣的把電視關了,但是,洗臉的時候,卻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具體要我說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莫名地多了這種感覺。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去見蘇錦餘一趟,雖然一直到現在一想到這個人,還是不免地有些震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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