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墨丟擲他的經典臺詞,就一聲不吭地往前走去了。
我剛要上自己車的時候,蘇墨就一把我把拉著塞到他的副駕駛座位上去了,又迅速地關門、發動起了車子。我看著他一連貫的動作,挑眉問道,“幾個意思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啊?”呆剛有劃。
我剛說完,蘇墨就笑了,轉過頭來把我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反問道,“你剛才說的良家婦女是指你自己嗎?”
我撇了撇嘴,沒吭聲,想想也是,在蘇墨的眼中,我林依依是不折不扣的平日晝顏妻,跟良家婦女估計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掃了一眼窗外的路線,雖然那天晚上蘇墨帶我去今亞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也沒怎麼記路。但是,大體的方向我還是記得住的,所以,這才意會到蘇墨是領著我去見蘇錦餘的節奏,不由地轉過頭來又多看了他幾眼。
這麼一看,頓時覺得比昨天晚上那個說我是奔四的老女人的蘇墨順眼多了!
我正看的出神的時候,蘇墨卻一個方向盤一打,轉了個彎,還問道,“林依依,你昨天是不是在背後罵我來著?我一路走回去的時候,一路打噴嚏。”
看在蘇墨好心陪我去會蘇錦餘的份兒上,我就誠懇地說道,“真沒怎麼罵,就罵了句‘你母親的’!”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蘇墨的愛妃就真的是“飛”起來了,我默默吞了吞口水,悄悄瞟了一眼窗外那不斷飛逝地的建築物,暗暗在心底念起了佛經。等到了今亞醫院之後,我從蘇墨的車上爬下來的時候,感覺兩條腿都快要軟了。剛想要找個支撐點扶一下的時候,蘇墨的手臂便一把攬住我的腰,頗有些嘲諷地說道,“林依依,你真夠有出息的!”
說著,就把手中的一個像是玩具一樣的東西遞到我的手中,我看了一眼,一邊把蘇墨的身體當椅子靠著,一邊虛弱地指著那個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就算蘇錦餘真的是個怪物,我也不至於大白天的扛著個大炮進去吧?”
蘇墨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便跟著解釋道,“蘇錦餘這個人性格古怪,向來陰晴不定的,如果非要找點他的軟肋的話,可能他的兒子蘇銘就算是一個。蘇銘因為這個病,平常的保護工作做的很好,這個點上去的話,他應該剛剛吃完飯,會有一個小時的午間休息的時間。蘇錦餘應該還有一會兒才能到,你可以先上去跟小朋友聯絡一下感情。當然了,我不保證真的有用!”
從蘇墨手中接過來那個跟大炮一樣的玩具的時候,心裡挺複雜的。說不為他的細心而感動,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的,但同時,我媽在病房裡跟我說的話也迴盪在我的耳邊。我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跟蘇墨說了句謝謝。便轉身朝著裡面走去,走了幾步路之後,又突然停了下來,“蘇墨,你怎麼都不問問我要找蘇錦餘到底幹嗎呢?”
蘇墨一邊往車裡走,一邊回應道,“可以說的你一定會說,我就在下面等你,有事打我電話!”
聽到蘇墨這話之後,我便朝著樓上走去了,出了電梯之後,順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病房走去。多遠地,便聽到了小孩子的笑聲,還有護工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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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銘,你小心點,那裡不能去,要摔傷的。”
“不要亂跑,要不一會兒被爸爸看見了,是要捱罵的!”
……
我正要靠近的時候,那個叫蘇銘的正好衝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我看他那個往前衝的力量真的像是要摔倒了似的,便蹲了下來,一把接住他。不過,蘇銘的整個注意力都在那個玩具上,只見兩隻晶亮亮的大眼睛盯著它直放光,“哇塞……這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個哎!阿姨,是我爸爸讓你給我送來的嗎?我都提醒他好幾次了,他老是會忘記!”
我看著那個護工一副戒備的眼神看著我,只好順著小朋友的話說下去了,“對啊,阿姨是你爸爸派來給你送玩具的,他特意叮囑我這次不能再忘記了!”
聽我這麼一說,蘇銘就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奪過那玩具就要拆開來。護工大概是怕地下太涼,想要把他拉起來,我示意她拿個厚墊子過來,塞到蘇銘的下面。隨後,我也跟著他一起坐在地上,倒騰起來那個像大炮一樣的東西。不過,事實證明,不是自己領域的東西,是真的一點也不能碰。面對蘇銘小朋友,我就像是個白痴一樣,他不停地糾正著我。
後來,索性就讓蘇銘他自己在那裡倒騰,我雙手抱膝把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盯著這個小傢伙研究。看著他那專注的眼神和長長的睫毛,我總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安怡然的兒子的這個事實!也忘不了上一次在咖啡館的時候,她提及蘇銘的時候,那種厭惡甚至是有些憎恨的表情。我覺得如果這是我的孩子,他在最需要我的時候,管他什麼交易不交易,汙點不汙點的,他能好好地活下來就行!
這麼想著的時候,對面的蘇銘已經全部裝好了,一臉求表揚的傲嬌表情看著我,“噹噹噹當……阿姨,你看,我全部都裝好了!”
我看了看那個龐然大物,由衷地對蘇銘豎起了大拇指,“你真厲害!”
剛說完,就發現小傢伙的眼神有些怯怯地看向我的身後,喊了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