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有等我探究出個所以然來,車子已經平穩地停在我家那棟樓的門口了。蘇墨看了我一眼,先自己下了車,一聲招呼沒有打就突然轉身離開了。我探出頭去,問了聲,“喂,你今晚就在這休息了嗎?不擔心人身安全啦?”
我剛喊完,就見蘇墨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又突然轉身快步地朝著我走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突然捧著我的臉就對著嘴唇吻了下來,帶著點懲罰和洩憤的意味在裡面。雖然有點疼,但是,我也沒有立刻推開蘇墨。他吻完了一波,就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有些氣喘吁吁的。
我看了看蘇墨的眼睛,笑著說道,“看來,今天你是把我當成發洩的工具了,我收費可貴啊!”
蘇墨回看了我一眼,今晚難得地露出了點笑意,右手拍了拍我的臉蛋,就離開了!而我一直坐在車子裡,看著那個在昏黃的燈光下,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就莫名地給了我一種孤寂的感覺!
等蘇墨的身影淡出視線之後,我才把車重新往地下車庫開去。到家之後,等待我的依舊是一片漆黑的夜,開啟燈,我本能地走到窗戶口,看看是不是如蘇墨所說,站在我家這邊就可以看到他家那邊的窗戶。可是,探出去的頭看到的都是一樣的燈火,哪裡分得清哪個窗戶口後面有你想要找尋的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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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視線之後,我又習慣性地把燈關了,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大概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凌煒浩在家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沙發上睡的。所以,坐在那裡都能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其中,還夾雜著安怡然的香水味。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最終還是把身體挪到了我的搖椅上,睜著眼睛想起了很多人和很多事。
這兩年來的生活片段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個一個地在我面前呈現了一遍。看著畫面中的自己,我不禁捫心自問了一句,“林依依,玩累了嗎?”
話音剛落,心底深處似乎就有另外一個慫恿的聲音回覆道,“累了,就歇息吧!”
後來,我就在那個搖椅上躺睡著了,半夜裡夢見有人給我拿過來一個毯子蓋上之後,就坐在我的身旁,注視著我熟睡的臉龐,不停地搖晃著椅子。可是,當我早上一個噴嚏打醒了之後,吸了吸鼻子發現有些不通。才發現那不過是個夢,自己都被凍成狗了,也沒見哪裡有毯子的蹤影。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便從座椅上爬了起來,扣了粒感冒藥就著熱水吞了下去。我總是喜歡在病情處於萌芽狀態的時候,就先給自己塞點藥,以及時遏制它的生長。但久而久之,身體的抵抗力也越來越差,對很多藥都養成了抗藥性了!
吃完藥,我就給李佳掛了個電話,說是這幾天家裡都有事,大概不太會去公司,有事情直接打我電話。她在那頭聽出來我的鼻音,還囑咐我多喝水,多注意休息。我應了下來之後,就去了離家不遠的菜場,買了些我媽喜歡吃的東西,難得地大白天地在家裡進了廚房。最重要的是,還不是去煮麵的!
在廚房裡熬湯的時候,莫名地就想到了蘇墨家的冰箱裡那些豬蹄,後來的命運不知道怎麼樣了!想著,就另外開了個灶頭,多熬了一鍋清淡點的湯。東西都裝好之後,我便開著朝著醫院去了。
不過,還沒有等我走到我媽的病房門口,就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我轉過頭一看,竟然是平姐,她衝著我笑了笑,我便朝著她走過去。她還是坐在輪椅上,旁邊站著阿姨,懷抱裡抱著孩子。我探頭看了看孩子,便把視線轉向平姐,“是來看醫生的嗎?”
平姐衝著我點了點頭,“嗯,雖然有些不太方便,但也還好,楊雲飛請了幾個專家過來會診,說是恢復的好的話,下半輩子還有機會脫離輪椅生活。”
聽到“楊雲飛”這三個字,我本能地皺了皺眉頭,有些譏諷地說道,“還算他姓楊的有點人性,平姐,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都顧不上去看你,你別介意啊!”
“不會,依依啊,別老是拿看殘疾人的心態來看我。以前我好好的時候,咱兩也不是天天見面的,有局的時候,才湊一塊兒的嘛!你本來就很忙,家裡、公司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年底更要忙了,這我都知道!”感覺經歷過那次的事件之後,平姐連說話的語氣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像是感受到我打探著她的眼神,平姐突然開口說了句,“依依啊……我……跟楊雲飛離婚了,就在前些天!”島嗎雜血。
平姐的一句話把我驚的都合不攏嘴,她為這段要死不活的婚姻撐了多久,撐的有多苦。別人不知道,我太清楚了,按理說現在不正是她把楊雲飛給收回來的最好時機嗎?怎麼說離就離了呢?
我把保溫瓶放在了一旁,把平姐的輪椅往旁邊拉了拉,便蹲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是不是楊雲飛又逼你了,你連他跟別人生的兒子都幫他養著了,他還想幹什麼?”
說到激動的地方,我的嗓門也架不住地有些高。平姐卻還是保持著那種不溫不火的笑容看著我,“不是,這次是我提出來的。以前我還不相信,可是,這次自己親身經歷過了,就不得不信了。人都說在鬼門關走了一個回合之後,再次醒過來,看這個世界都不一樣了。我就想啊……要是楊雲飛不是我的丈夫了,我是不是對他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希望了。沒有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站在一個老朋友或者陌生人的角度上,我覺得我容易原諒他一些。”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自己活的會更輕鬆一些。而且,因為是我主動提出的,加上這個孩子的事情,楊雲飛這一次倒是挺慷慨的,別墅、存款和股份一樣都沒有少我的,也算是他還有些人性了!也算是我這些年用青春和淚水換來的報酬了,下半輩子要是不胡亂揮霍的話,應該也夠了!”
平姐說這段話的時候,明明是以一種很坦然的口氣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在我的心裡,卻是滿滿的酸澀感。還沒等我說什麼,平姐就拍了拍我的手臂,很釋然地問道,“算了,別老說我了,你最近怎麼樣啊?我剛才看你拎著個保溫瓶,怎麼了,你們家誰住院了?”
我告訴平姐是我媽,她笑著說那她就不去探望了,免得讓她老人家再氣著了。我瞪了她一眼,不喜歡聽她這麼肆無忌憚地嘲諷自己的語氣。平姐後來又問道關於安怡然和蘇錦餘的事情,我告訴她現在都弄清楚了,不用她再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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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姐接下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告訴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給她打電話。雖然不做楊太太了,但是,她這些年卻也努力經營和維繫著以前的人際關係,我也衝著她點了點頭。
隨後,便拎著保溫瓶朝著我媽的病房方向走,快要到了的時候,我又突然一個轉身走到了一個角落裡,掏出手機給律師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幫我草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吧,寧宇的事情不歸我管,我和凌煒浩的共同財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誰也別想佔誰的便宜!”
掛了電話之後,握緊了手機才朝著我媽的病房走去。林薇不在裡面,我媽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我正要開口叫她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個陌生電話,我便掐了,但緊接著就進來一條簡訊:我是李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