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推開了門,就看見凌煒浩和亞亞一人一狗處於一種對峙的狀態。再往下一看,亞亞嘴裡叼著凌煒浩的錢包,看他那一副拼死想要從狗嘴裡拽出來的模樣,十有八九是安怡然送給他的什麼禮物了。
我默默地又在心裡給亞亞點了個贊,便放下手上的東西,用嘲諷的語氣看著凌煒浩,“看來人家說的狗咬你一口,你就要反咬狗一口就是你這種人了?你有勁沒勁啊你,回家來沒事盡跟狗鬥!”
凌煒浩抬腳猛地踢了亞亞一下,趁著它叫喚的時候,伸手把錢包給拽了出來。但是,那上面已經是一排排的印記了,凌煒浩大概是氣急了,還想再上前的時候,我一把攔了下來,“夠了,覺得不能用的話,我賠你一個!”
凌煒浩把那個錢包扔到一旁,瞪視著我,問道,“林依依,你是不是覺得錢可以買來一切啊?你整天說你看不起林增年的暴發戶行為,你大概是不知道吧?其實,你內心裡那種暴發戶的心理一點也不比他少!”
我瞟了一眼被亞亞咬壞的那個錢包,好笑地看著凌煒浩,“那麼激動幹什麼?不就是安怡然送給你的東西嗎?她送的跟我送的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拿你的錢買了東西再送給你,而你凌煒浩的錢不也是從我們林家那裡賺來的嗎?所以,別那麼上綱上線的,跟我扯什麼暴發戶心理。”
“你要是覺得錢不重要的話,你會找我嗎?安怡然要是覺得錢不重要的話,她當初能一腳把你給踹了麼?凌煒浩,你前些日子才過過三十歲的生日,人家都說三十歲的男人退卻了二十歲的青澀。怎麼,你被愛情滋潤的,就跟戀愛中的女人一樣,智商為負的啦?”
說完,我見凌煒浩也沒有反應,就準備彎腰把家裡收拾一下。可是,就在我剛要蹲下去的時候,凌煒浩突然把我攔腰抱了起來,就朝著主臥的床上走去。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掙扎著要下來,他卻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整個人就覆蓋下來。
一邊扯著我的衣服,一邊惡狠狠地說著,“林依依,你不是不肯離婚嗎?不是死都不肯離婚嗎?好啊,那我們大家就綁在一起好了,反正,我早已經跟你們姓林的綁的死死的了!我不還是你丈夫嗎?你以前不是經常逼著我對你履行丈夫的義務嗎?你不是每天都扮演著容忍我出軌的賢妻的角色嗎?行,那我今天也當一回賢夫,好好犒勞犒勞你,我親愛的老婆!”
我想凌煒浩今天大概是瘋了吧,前段時間我設局的時候,不還衝到衛生間裡洗了那麼長時間,就像是嫌棄我髒一樣嗎?怎麼一轉眼就跟餓狼撲食的似的?也對,安怡然現在應該還處於不方便的時候吧?家裡有個現成的,不用白不用!
我也不反抗,任由凌煒浩胡亂地扯著我的衣服,他手上的力道擠壓地我有些生痛。我硬是咬著牙忍了下來,笑著說道,“凌煒浩,你這是想要跟我納公糧了是嗎?不過,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外面已經吃飽了。這會兒你要是非要再逗弄我的話,我估計還得跟以前一樣,像個死屍一樣躺在你面前!你要是不覺得不痛快的話,那你就來吧,誰讓你是我丈夫呢!”陣以長號。
說著,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凌煒浩怒瞪著我,就在我以為他要起身的時候,他又用力地朝著我的脖子處吻了過來。但是,無論他怎麼弄,我都像根木棍一樣躺在那裡,一點身體的反應都沒有。耳旁響起蘇墨那句帶著點同情又帶著點嘲諷的說話聲,“還有,前面的那位可能不夠溫柔!”
是的,凌煒浩在這方面似乎從來不太懂溫柔,也沒有太多的耐心。也許他認為我不需要。可是,但凡是個女人,無論她是林黛玉還是金剛,誰不希望自己被身邊的男人溫柔的呵護著呢?
我跟凌煒浩那種彆扭的對峙僵持了大概好幾分鐘,他才終於頹敗地從我脖子處抬起頭來。手握成拳頭對著旁邊的床單一拳一拳地打下去,然後便氣喘吁吁地躺在我的旁邊。
我默默地整理一下衣服,說實話,我剛才也不是特別吃的準凌煒浩會不會霸王硬上弓。但是,依照我對他的瞭解,我要是死命的反抗的話,他硬來的可能性倒是要更大一些。
我在整理衣服的時候,用淡定的語氣問道,“凌煒浩,今天是安怡然給你氣受了嗎?怎麼覺得你心神不靈,又滿肚子的怨氣的?”
其實,我心裡明白,多半是林增年從中做的梗。果然,聽到我這話,凌煒浩從鼻子裡“哼哼”了一聲,卻轉換話題地說道,“林依依,我今天去了你給我的那個地址,但是,沒有找到你的人,你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嗎?”
凌煒浩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來蘇墨在病房裡說的話,難不成撞到他的人真的是凌煒浩?那他幹嘛又說肇事司機逃跑了?
我側過頭看了凌煒浩一眼,便試探性地問道,“你今天有沒有撞到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