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事,再看著眼前的李萌,我有些理解蘇墨為什麼把這件事情一直隱瞞到現在了。我從李萌手中把酒杯都摳了出來,換了一種方式勸解道,“且不論這個孩子是不是能夠得到承認的問題,你這樣天天的拿這些酒精灌自己。李萌,你覺得你還能把這孩子生出來嗎?你就不怕他是個殘廢或者白痴嗎?”
“殘廢?白痴?鄭霖,你想象力可真豐富的!不過,真要是這樣,那也挺好的,拖著這樣一個孩子,我就不相信蘇墨他到時候會不管我。就算他不能把愛情分一點點給我,可是,他終究是關心我的,我始終還是那個受他愛戴的妹妹,他總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吧?”李萌說著話,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了,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還帶著點渴求的眼神看著我,像是想讓我認可她所說的話。我心裡覺得有些苦澀也有些可笑,李萌大概是不知道,她拿這種事情來詢問前男友,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吧!
我抬手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把李萌從座位上拖了起來,攙著往外面走。她的意識大概有些模糊,以為我是要拖著她去醫院,就不停地用力掙脫著,“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去醫院!你們誰要是再把我拖到醫院去,我就死給你們看。鄭霖,你又是我李萌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情?放開……”
就在我把李萌塞到車後座上,正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她突然趴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帶著點挑釁的神色問道,“鄭霖,你是不是怕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啊?畢竟……在跟蘇墨上床之前,咱兩也滾過啊!”
李萌突如其來的話讓我連車子都發動不起來了,她似乎對於我這種過激的反應很是滿意似的,發出一陣鄙夷的笑聲。可是,老實說,我跟李萌有且僅有的兩次在一張床上醒來的時候,我基本都是處於一種頭疼欲裂的狀態。愣是把前額都拍青了,也想不起來前一天晚上的細節。這時候,我就特別地鬱悶為什麼男人沒有一個區分處與非處的標準?
別說落不落紅這種不夠標準的事情了,就算是讓我有種無法言喻的痛感,那也是好的啊!要不然莫名其妙地被人破了守了快三十年的處,倒過來卻不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被破的,想想還真的是蠻冤枉的!沉吟了半響,我便轉過頭去對著李萌說道,“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我鄭霖的,那你放心,我肯定認,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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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鄭霖,我只不過是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我還能不知道他是誰的嗎?他就是蘇墨的,就算他不承認,那也是他的!沒錯,是蘇墨的!”李萌說著話,就盯著我看了很久,跟著整個人就朝著身後的椅背靠了過去,不停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話。
我想要說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我不知道情緒已經不穩定的李萌在聽到這樣的事實的時候,她到底會有什麼樣子的反應。其實,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我也曾像蘇墨一樣去調查過當天的事情,的確沒有什麼結果。但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覺得這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蘇錦毅。
但是,那時候蘇錦毅還處於病危中,人也沒有甦醒過來。後來,他一直住在重症監護室裡,我到現在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於一種職業的敏感性,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會在蘇錦毅那裡找到答案。不過,還沒有等我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李萌已經跟著她的父母不聲不響地離開安城,回瑞士去了。
後來,我和林依依這幫人都試圖忘記李萌這個人,也不曾輕易地提到她。反倒是我們家鄭太太經常在我面前唸叨起李萌來,畢竟她也是我真正意義上談過的第一個女朋友。而且,也被帶回家裡,見到過所有八卦的親戚朋友。李萌雖然不是很符合鄭太太一開始對她兒媳婦的形象的暢想,但看著我一天天地剩下來。以免她親生兒子真剩出個好歹來了,也就勸導自己,好歹人李萌也是留洋回來的,還有不錯的家世,人長的也不算歪瓜裂棗的。
鄭太太總是很善於開導自己,這麼開導著,也就看李萌也看越順眼了。得知我們兩個人崩了的訊息之後,鄭太太差點氣暈倒了,扯著我的耳朵就往沙發旁邊拽,“鄭霖,你個兔崽子,談的好好的怎麼就說分就分了呢?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立刻讓你捲鋪蓋滾蛋!”
從我大概七八歲的時候開始,鄭太太威脅人的話從來都沒有變過,永遠都是讓我捲鋪蓋滾蛋。不過,迄今為止,她也只是過過嘴癮,我還真沒從那個家裡滾過蛋。但是,礙於我男人的尊嚴雖然林依依常說這麼高階的玩意兒,哥們我從不曾擁有過),我只好把問題都往自己身上攬,說是我發現跟李萌性格不合。本想著騎驢找馬來著,結果,馬還沒有找著,驢倒是先覺悟了,就一腳踹向了我,奔瑞士找洋鬼子去了!
鄭太太聽到這話,氣的直哆嗦,終於唸叨了這麼多年,直接把我給轟出去了。幸虧我從小到大都是短跑冠軍,但凡是跑慢點,肯定就捱了我們家老鄭那一棒槌的了。去林依依那裡找她訴苦的時候,正好遇上秦書沐,他聽完我的訴狀之後,就露出淡淡的笑容。當時,我正說的起勁,一個轉身就跟看到鬼似的,因為秦書沐那白淨的臉上的笑容真是該死地像蘇墨。我算是真正領悟了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從林依依家出來之後,我就直接跟著秦書沐那小子去郊區混去了。
不過,秦書沐雖然年齡不大,可做什麼事情看起來比我都還要成熟。我一進他那個一室一廳的小屋,就嚇壞了,太不符合我對一個單身男人的狗窩的定義了:所有的東西都井井有條地放置著,放眼望去,整個房間裡最多的擺設就是那一排排堆放整齊了。秦書沐把客廳的沙發整理好了之後,就指著臥室裡那張唯一的床說道,“鄭霖,你晚上睡那裡吧,我早上一般起的早。”
我對於秦書沐這種自我犧牲的精神很是滿意,同樣的境況要是換成了林依依。這沙發一準是我的,而且還得屁顛屁顛地給她幹著活。秦書沐的身上有一種類似於廖子鑫的那種書生氣質,但又不完全是那種扭扭捏捏生,帶著些被生活磨礪過的成熟和冷靜,像是蘇墨身上的某種特質。可是,偶爾他也會露出這個年齡階段的男生會有的那種羞射感,反正這小子就像是個大雜燴一樣。
我就不由地搭起秦書沐的肩膀,吊兒郎當地調笑道,“我說小鮮肉同志啊,雖然很是感謝你這種仗義收留的行為,但有些規矩我還是要跟你掰扯掰扯的。哥哥我可是跟你老姐林依依一般大的,你天天跟她後面姐啊姐的叫著,論資排輩,你是不是也得管我叫聲鄭哥?”
我在說話的時候,秦書沐已經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拿起一本厚沓沓就開始翻閱起來。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我叫蘇墨也還是一直叫蘇墨呢!”
“那我能跟蘇墨比嗎?”秦書沐話音剛落,我就本能地反擊道,可是對面那個小鮮肉臉龐上那迷人的兩個小酒窩,充分地說明了我剛才的話說的是多麼地有歧義?哥們我怎麼就不能跟那位陰陽怪氣的蘇總監比了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秦書沐頂著那兩小酒窩歡快地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雖然這小鮮肉不姓林,可他終究是跟林依依一個爸一個媽的。林依依都壞成那樣了,他又能好到哪裡去?就衝著他秘密地潛伏在林依依身邊那麼久,都沒有暴露他是親弟弟的身份,就知道跟蘇墨是一瓢貨,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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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著秦書沐直襬手,就朝著他的臥室鑽進去了。不過,這小子良心還不錯,在我窩在他那裡的那段時間,秦書沐愣是沒讓我睡過一晚上沙發,也沒指使我幹過一次家務,倒是他天天在依塵忙完了之後,回家還能露一手給我吃,就是他做的那個什麼酥油茶差點沒把我給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