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進去了好久才出來,他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很是體面的面相和善的胖胖的中年人,此時正是這個飯館的掌櫃,掌櫃身後事兩個小二,兩人抬著一口碩大的箱子。
梅叔讓他們將箱子放到路中間示意了一下掌櫃,然後便走到馬車旁坐上了車轅。
梅素素早已將車子掩的密密實實,而剛才她掀車簾的時候因著裡面黑暗,外面也沒人看清楚車裡做的到底是誰。
掌櫃的在路中間拍了拍手,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後他大聲道:“今日二皇子有急事出京,行事匆忙衝撞了各位,害的大家蒙受了一些損失。現在有貴人路遇此處見此情景為大家遭受此無妄之災表示同情,遂拿了銀子命小人為大家補償損失。現在,請大家奔走相告,凡是被二皇子的車駕撞翻貨物或者撞傷了,憑藉損壞物品和藥方子過來估價,照價賠償!”
掌櫃的此話一出,整條街上的人都沸騰起來,雖然他們的損失並不重,但是也是他們辛勞所得,而那些貴人看不進眼裡的三五十錢便足以他們這樣的人家好生過上十天半月乃至一兩個月了。
但是,人們雖然沸騰了,可還是不敢上前來,不過到底是有人大著膽子一試,但見一個捏泥人兒的老者捧著五六個泥人兒過來讓掌櫃的看了,掌櫃的一瞅,揚聲道:“泥人張,十文錢!”
小二開了箱子,滿箱子的銅錢在飯館的燈籠下熠熠生輝,金燦燦的光芒竟是比那銀子更有吸引力。
有了第一個人便有第二個人,在這裡擺攤的攤基本都是有固定攤位的,更多的是擺了幾十年的攤子了,相互之間都很是熟悉,是以沒人多報損失的,便是有那麼幾個多報了,可因著這人品本就不怎麼樣,人緣自然也不好,旁邊便有人指出來,例如賣布的李三,小氣刻薄,常常給人少量一些布,他這次便抱著三尺粗麻布報了一百文的損失,旁邊立時便有人嚷嚷開來:“你這三尺布便要一百文,你是宋錦還是雲錦緞子啊?”
掌櫃的也瞅了一眼這粗麻布,皺眉道:“李三,你可不能不厚道啊,貴人可是說了,這銀錢若是有剩下的,便盡數給了傷者以作調養,你這是賺人家的血汗錢啊!”
李三被說的滿臉漲紅,雖然不甘的嘀咕了幾句,還是老老實實的道:“二十文。”
這也是多報了三文,掌櫃的在這條街上多了,又豈會不知?不過這次也沒多多少,便讓人數了給他,不過從掌櫃的手裡過手的時候還是給他扣下了兩文錢仍回了箱子裡,這下子,李三也只多得了一文錢。
見掌櫃的如此做派,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多報了,俱都老老實實的拍著隊等著領損失。
那泥人張在這條街上帶了三四十年了,跟掌櫃的頗為熟悉,他領了錢也不說走,湊到掌櫃的跟前低聲問道:“老弟,你跟我說說,這貴人到底是誰?”
掌櫃的看了泥人張一眼,又看看支楞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的眾人,也不好把話說得明白了,只將袖袋裡的一個荷包拿了出來在泥人張眼前晃了晃,泥人張一愣,隨即目帶恭敬欽佩敬畏的看了一旁靜靜停靠在路邊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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