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邊崇韋的紅耳朵,他竟覺得少了點什麼,惡趣味陡然而生,便略帶調戲地提醒他:“你剛才做了什麼?”
邊崇韋啊一聲:“我做了什麼?”
敬長欽視線下撇,掃過他的嘴唇,看回他的眼睛,卻不說話。
邊崇韋也看著他的眼睛。
對視許久。
兩道試探的眼神,如同電流在空中上下起伏,交彙時撞出點點星光般的閃耀火花,周圍空氣被火花點燃了,溫度逐漸攀升,手心後背開始變熱,心跳也漸漸加快,一股無言的曖昧四處彌漫。
邊崇韋微低著頭,看了看他的唇,然後抬眸看他,小聲詢問:“我剛才是不是親你了?”
敬長欽不語,一瞥他耳朵,暫時沒見變紅,便上手摸了摸,感受到了一點熱乎,然後那耳朵也漸漸紅了起來。
邊崇韋一把抓住他手腕,“你幹嘛?”
敬長欽坦然自若:“摸你耳朵。”
邊崇韋微眯著眼,眼裡情緒翻滾湧動,有如越發澎湃的浪潮。如果自己剛才真的有親到敬長欽,那就是給出了初吻啊。以後再親,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摸我耳朵幹嘛?”
“你一接吻耳朵就會變紅,你自己不知道?也是,以前沒有人能告訴你。”
“你調戲我,然後還笑話我。”
“可以嗎?”
邊崇韋轉開眼眸,心道,還真是給出了初吻。他再把目光轉回來,看著敬長欽,裝淡定地道:“可以啊,誰叫我喜歡你。”
敬長欽不禁搖搖頭:“邊崇韋,你都多大了,還能天天提這兩個字。”
邊崇韋道:“哈?我才剛畢業幾年啊?你上次沒聽同事他們說,我穿便服和大學生沒兩樣。不管我多大,只要我喜歡,我就說,怎麼了,喜歡還說不得了?”
他往敬長欽面前更近一步,道:“你和我談戀愛,四捨五入是和男大學生談戀愛,我既有大學生的年輕體魄,又有打工人的成熟穩重,你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買賣?”
敬長欽一聽他聊這個,不打算接話了,他見狀,忙道:“好好好,我慢慢來,沒要你答應,我就自我推銷一下也不行啊。”
等敬長欽轉了回去,他便接著擦頭發,把那一頭濕漉漉的黑發擦得半幹,然後俯下身,在敬長欽耳邊小聲道:“剛才親到你……那個是我初吻,我很珍惜的。”
敬長欽聞言,一頓,又轉頭看他,“初吻?上次我醉酒,那不是你初吻麼?”
邊崇韋看著他道:“那個不算吧,差一點,怎麼了?你這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