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看見對面的敬長欽已經趴在了桌上,似乎暈了過去。
這種種跡象,太像第一次靈魂換回來前的徵兆。
他不再與這突如其來的頭痛做抗爭,而是閉上眼睛趴在桌上,等著這陣痛感快點過去。
當太陽xue抽痛的頻率慢慢減小,腦袋的意識恢複清晰,邊崇韋這才支起身子,睜開了眼睛。
他眼前是一臺大屏電腦,電腦桌布是一隻正在草地上自由奔跑的小狗,這小狗是黑白毛色,似曾相識。
邊崇韋對著小狗發了一會兒楞,然後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
果然,換回來了。
可換回來的秘訣究竟是什麼,他怎麼也想不出答案,百思不得其解。
他抬頭去看坐在對面木製臺桌上的敬長欽,敬長欽還趴在桌上沒醒。
“又比我醒得晚啊……”
邊崇韋站了起身,悄悄走向敬長欽,心裡嘀咕:“這回不會再做夢哭了吧,每次都來這麼一出,誰受得了。”
他走到木製臺桌旁,彎腰趴在桌上,一手放桌上,另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湊近了去看敬長欽。
他腦袋歪完左邊,歪右邊,兩個角度來回看,越看越近,越看越近,甚至能看見敬長欽臉上微不可見的絨毛。
敬長欽沒有做夢,也沒有哭,像睡著了,很安靜,很溫順。
邊崇韋看得稀奇。
他用目光描摹敬長欽的臉,那稀奇的目光逐漸往下移,從敬長欽被黑發遮擋的額頭,移到眼尾上挑的眼睛,再移到挺立精緻的鼻樑。
敬長欽的鼻樑上,架著一副被戴歪了的無框眼鏡,看著有些別扭。
邊崇韋伸出手,捏住眼鏡的鼻託,輕輕把眼鏡拿了出來,這動作不可避免地會碰到敬長欽。敬長欽眼睫顫了顫,他的手便立馬僵住,不敢再動,莫名心虛,甚至想把眼鏡重新塞回去,當作無事發生。
還好,確實無事發生。
他鬆了口氣,把眼鏡放在一邊,繼續撐著臉看敬長欽。
敬長欽的薄唇淡粉水潤,唇形優美,看起來很柔軟。
敬長欽,你和別人上床,會親嘴嗎?
那你是不是親過很多人了?
很多男人都願意和你上床嗎?他們不介意你是男的嗎?這不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