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開獎被遛,提了辭職……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事情。也沒喝酒,也沒斷片,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
“手機,手機在哪?”
邊崇韋翻開被子、翻開枕頭、從床頭摸到床尾。床上沒有,又去摸床頭櫃,隨手摸到了一把眼鏡。
他的手一摸到這眼鏡,身體行動就先快過大腦思考,還沒反應過來拿到了什麼東西,雙手就自動開啟眼鏡腿,往耳朵上一掛,麻利戴上了。
一戴上眼鏡,眼前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這間房寬敞整潔,是黑白灰三色協調的冷感佈局,床旁邊有一處採光充足的落地窗,明媚陽光傾瀉而下,將床前的書櫃書桌映得亮堂,清風從窗戶縫隙裡溜進來,吹翻了桌上的書頁。
這是很舒適的一間房。
但卻不是自己的房間,不是那個衣褲亂扔襪子亂放的狗窩。
邊崇韋一臉懵逼地下了床,踩著灰色棉麻拖鞋,茫然四顧,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先趕緊請假,免得算曠工。
他掃了眼床頭櫃,有臺手機放在那,但手機也不是自己的。
這他媽在哪啊這是……
他拿過手機摁下開關,螢幕立馬亮了起來,螢幕鎖屏上面顯示的桌布和平臺推送訊息,似曾相識。
略作回憶,不禁大草一聲。
這不是敬長欽的手機嗎?
手機牌子型號以及桌布介面,都和敬長欽的一樣。
敬長欽把手機拿去修了啊,換螢幕的錢不會從自己工資裡扣吧,邊崇韋一邊想,一邊翻轉手機,這裡不是自己家,敬長欽的手機又在這裡,那該不會……
該不會自己是在敬長欽家吧?
邊崇韋驚疑不定,緊緊握著手機,警惕地望向房間門口,然後放輕步子,跟做賊一般,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門,四處看了看。
偌大的客廳安靜無聲,那淺灰牆紙下放著深灰皮質沙發,沙發上的抱枕擺得整整齊齊。前面的純黑色意式實木茶幾又長又寬,上面沒放任何東西。廚房旁邊的餐桌上也同樣空無一物。
目光所及之處,桌上櫃上都完全幹淨無雜物,找不到一點生活痕跡。
“敬總?”邊崇韋面朝八方,小心翼翼地呼喚著。
“敬總?”
隨便叫了幾聲,無人回應。
算了,先放泡水再說。
邊崇韋邊打量房子邊找廁所,進廁所前,才發現沙發旁的隔斷桌櫃裡,第一層櫃子上立著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