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若有所思的靜默了須臾,點頭道:“也許是我想多了。”
殷無殤的話雖然沒有多少說服力,但他也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緣由。
殷無殤怕他再揪著這個事兒不放,掩口打了個呵欠,道:“時辰不早了,我有些睏倦,咱們歇息吧。”
穆溪知睡了一整天,此刻眼睛明亮根本半點睡意都沒有,於是道:“我還不困,要不你先去睡吧,我替你看看摺子。”
殷無殤卻直接抓著他的胳膊把人拽起來,另一條手臂攬住他不容分說就往榻邊帶:“摺子白日裡我都看完了,那個陸風不是說了麼,你現在身子虛乏,須得多休息靜養。”
穆溪知聞言眼神不愉地看向他:“你還有臉說,我身子虛乏怪誰?”
殷無殤認錯認得從善如流:“怪我怪我,都怪我昨兒夜裡太……”
“……”
穆溪知眼神帶了刀:“你還敢說!”
發覺跟這人在一起,就沒有幾次不丟人的。
殷無殤嘿嘿笑了兩聲,又低頭在他的臉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可是你不也舒服了麼,而且我那麼溫柔,一丁點兒都沒傷到你,最後一次我都是……”
“閉嘴——”
穆溪知臉頰發燙的打斷他的話,“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就……”
殷無殤彎腰將人抱起來放到榻上,然後雙臂撐著榻沿將他圈在懷裡,笑著問:“你就怎麼樣?”
穆溪知面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然後語調緩慢的道:“我就去前院陪小殿下,不回來了。”
這個殺手鐧果然好用,殷無殤頓時就慫慫的妥協了:“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嗎?就知道用這件事來嚇唬我。”
穆溪知見他終於老實了,又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自言自語的道:“這熱好像又退了一些,你不說困麼,趕緊寬衣躺下吧,說不定睡一覺明日一早就徹底好了呢。”
殷無殤解衣裳的動作頓了下,似是隨口問:“若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呢?”
發熱的感覺雖然並不好受,但至少能把溪知時時刻刻都留在身邊,他的心裡也就不會再那麼的煩躁和不安。
穆溪知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躺了進去:“若是三五天還不徹底退熱,那就不是普通的風寒了,到時候還得請巫恒大師過來親自給你看看。”
“也不知道巫恒大師出谷去了哪裡,何時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