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由得酸酸漲漲,陣陣發軟,看來殷無殤還是沒能從他消失三年的陰影裡走出來。
可是這種一時見不到他就心生焦慮恐懼的狀態實在不正常,已經接近於病態了。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由著對方將自己的身體折成彎曲的姿勢,心平氣和的說:“殷無殤,我是深愛你,也願意陪著你,我也知道你在擔憂什麼。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像個物件一樣時時刻刻都待在你的眼前,我也會有事情要做……”
“我說過,這次接你回來,就是要讓你享福的。”
沒等他說完就被殷無殤打斷,“我不需要你像從前那樣為我奔波,更不準你像從前那樣為了我把身體累垮,可是你好像一點都沒記住我說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瞞著我往外跑……溪知,你讓我很生氣。”
“我……”
穆溪知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殷無殤清冽霸道的氣息便佔據了口腔。
殷無殤吻得兇狠霸道,帶著懲罰的意味,穆溪知本就泛著薄紅的臉頰被揉得更加透紅,心跳也在激烈綿長的親吻中逐漸失衡。
他陷在柔軟的床褥裡,迎著殷無殤熾烈危險的目光,喉嚨發緊,艱難而模糊的呼喚道:“承希哥哥……”
穆溪知看著對方眼底風起雲湧的漩渦,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隆隆奔騰。
他知道今晚自己的某個部位怕是要遭罪了。
他並不討厭和殷無殤做那事,和心愛的人水乳交融反而會令人感到幸福和快樂。
可是前提得是在殷無殤沒有發瘋的狀態下。
曾經那兩次讓他血流成河的經歷,如今想起來仍舊記憶猶新,殷無殤偶爾如瘋狗般的不管不顧的做法,實在讓他不得不肅然起敬,心生畏懼。
可今夜註定是逃不過去了,左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穆溪知索性放棄了掙紮,撇過腦袋將對方的手指吐出一半,含糊不清的道:“行了,要做就快做吧。”
“放心,我保證輕柔,你就慢慢享受吧。”
穆溪知隱隱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他緩緩調整著呼吸,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過了一會,熱汗從毛孔裡迅速蒸騰,他感覺自己彷彿一尾躺在蒸籠裡的魚,裡裡外外都是潮濕的熱氣,又覺得胸口彷彿卡著一團不斷浮動的羽毛,上不去下不來,擾得他心癢難耐。
他用沾滿汗水的手指抓住殷無殤的手臂,祈求道:“好了,可以了……”
可是殷無殤卻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不疾不徐,慢條斯理。
窗外風雨如晦,窗內如火如荼,急喘沉沉。
穆溪知雙目失神地望著帳子的那句讓他慢慢享受是什麼意思了。
殷無殤變壞了。
居然想出這種磨人的法子來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