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主動了,對方居然還無動於衷。
若不是親身體驗過殷無殤的實力,他真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疾。
“閉嘴!”
殷無殤似是聽得實在不耐煩,“你身子還未長成,怎能行那種事?”
穆溪知:“……”
他一下怔住。
原來當年無論他怎麼撩撥殷無殤都不肯碰他,竟是這個原因嗎?
殷無殤摩挲著拿過幹淨的寢衣,雙手探進被子裡,動作比之剛才略微嫻熟的給他往身上穿:“我雖因皇命不得不娶那方婉晴,但我向你保證,絕不會碰她一絲一毫,第一回肯定會留給你,你就別作妖了成嗎?”
“……”
穆溪知生無可臉地閉上眼,小聲道:“好。”
他還能怎麼樣呢?
總不能一躍而起將這個人給強了吧?
片刻後,殷無殤給他換好了寢衣,摘下矇眼的抹額,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好,咕咚咕咚灌下了一盞涼茶。
穆溪知看得忍不住嘴角微微挑起,心裡卻疼了一下。
當初那幾年,殷無殤是不是其實也忍的很辛苦?
而他那時還以為殷無殤要為方婉晴守身如玉,很是鬧了幾場別扭。
尤其在賜婚聖旨頒下來那天,他還傷心得獨自跑了出去。
他記得也是這樣一個寒冷的冬日,殷無殤在接完聖旨之後便派人傳話讓他到宮外的湯泉行宮一敘。
他卻拿著太子殿下的令牌,帶著穆懷一路跑出了京城,甚至産生了就那麼逃回雲國的念頭。
好在沒走出太遠便冷靜下來了,想著自己作為質子的身份,若是私自逃走定要引起兩國紛爭,前思後想之下,只好又折了回去。
但是因為雪天路滑,他又不大會騎馬,中途從馬上跌落,不小心可傷了額頭,再加上心傷難過,急火攻心,當場便暈了過去。
等他從醫館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匆匆趕到湯泉宮時,殷無殤的模樣。
神情枯槁,雙眸黯然,就像個泥塑一般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不見一點生氣,彷彿什麼亡了一般。
李忠說殷無殤就那麼足足等了他一宿,卻又不許人去尋他,還說若是他真的走了,那就放他走……
“怎麼一直不說話,不高興了嗎?”
殷無殤的聲音將他陷在回憶裡的思緒拔了出來:“那親一親,你會不會高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