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叮囑徐順:“一會兒哄著小殿下多吃點粥,不然光喝藥會傷胃,夜裡警醒著點,小孩子都愛踢被子,照顧好小殿下。”
徐順知道他心裡惦記著皇上,也沒多留,抱著殷少恆送到了屋門口。
穆溪知坐進軟轎,便掀開了兩側的小窗簾,讓冰冷的山風吹進來,希望這寒意能讓將身體裡的燥意壓下去一點。
與此同時,山洞裡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殷無殤穿著寬大的寢衣在洞中暴躁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去準備一根粗點的繩子,這麼愛亂跑,看來只有把他綁起來才能安分一點。”
李忠手一顫,險些砸了託盤裡的晚膳。
忙將託盤放在桌上,委婉的勸道:“殿下,穆……公子的身子骨弱,可禁不住捆綁。”
殷無殤斂眸:“這些年……孤對他如何,你都看在眼裡,可是他呢,居然這麼不相信孤。你說他對得起孤的這番情意嗎?”
李忠:“……”
那相爺可太對得起你了。
為了你命都差點沒了。
“殿下對穆公子自然是沒的說,但奴才也看得出來,穆公子對您也是一片真心,所以殿下,有話還是好好說,莫要動粗。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
“什麼床頭床尾的?”
殷無殤皺眉打斷他的話,怒道:“孤還沒碰過他,你在這滿口汙言穢語什麼?”
李忠:“……”
你沒碰過人家那昨晚把人弄得差點下不了榻的是誰?
“是是是,奴才說錯話了,奴才的意思是,穆公子臉皮薄身子又弱,怕是經不住……”
“他臉皮薄?”
殷無殤像是被氣笑:“哪次不是他主動來撩撥孤的?孤好好的在那兒聽太傅授課,他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孤,恨不得眼珠子黏在孤的臉上,孤要是個姑娘早一巴掌甩他臉上了。還有那回也是在這兒泡溫泉,孤讓他來陪我溫書,他倒好,不看書不看字,一個勁兒的盯著孤的身子瞧,還、還摸孤……他臉皮薄,孤看就沒有比他臉皮更厚的了。”
李忠:“……”
當年相爺那麼奔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