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恒大師聽完撇了下嘴,一臉嫌棄:“虧你也算個學醫的,問句話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你就直接問房事太頻繁會不會傷身不就完了麼。”
穆溪知:“……”
學醫的就不能斯文一點,非得把話說的那麼直白露骨嗎?
這到底是什麼歪理?
巫恒大師接著自問自答地給出答案:“不會,不但不會傷身,而且還能加快戒除藥癮的速度。畢竟那也是個體力活嘛,肯定是要出汗的,汗出的越多,越能促進排出體內殘餘的毒素……哦對了,你倆行房的時候出力的那個是皇上吧?”
穆溪知:“……”
穆溪知已經麻了。
至此,這位神醫谷谷主的莊嚴形象在他的心裡算是徹底崩塌。
既然大家臉皮都這麼厚,那他也不用端著了,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道:“對,出力的是皇上,所以那方子不用停了,就繼續用著吧……”
沒等他說完,殷無殤就打斷道:“我不同意。”
“你閉嘴,在兩個大夫面前,你這個病患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格。”
穆溪知用更加強勢的語氣將他的反對駁了回去,然後又接著對巫恒大師將之前被打斷的話說完:“但是還請皇叔給我們開點補腎氣的藥,畢竟人的精氣有限,天天耗費也是會虛虧的。”
巫恒大師聞言哈哈的大笑出聲:“這才有點醫者的樣子嘛,終於有點對我的胃口了。”
穆溪知:“……”
那您的口味還真是清奇。”
“賢侄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倆腎虧的。”
巫恒大師拋下最後一顆雷之後便揚長而去。
外面的雨還在下,天光昏暗,山洞裡燭火明滅。
穆溪知送完人回來,看著板著臉坐在椅子上的殷無殤,低聲道:“你這個表情,是在怪我自作主張嗎?”
殷無殤移開視線,“你是為了我好,我怎會怪你。但是溪知,就算你逼我繼續吃那個藥,我也不會碰你,在心愛的人身上發洩來減輕自己的痛苦,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無能的混蛋。”
穆溪知:“……”
他知道,殷無殤雖然在他面前有時候臉皮很厚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一樣,其實骨子裡特別的大男人,內心也從來都把自己當成無堅不摧能為他遮風擋雨的強者。
但這不是死要面子的時候。
“殷無殤,我問你,咱們是什麼關系?”
殷無殤被他問得微微一怔,隨即道:“自然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