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
穆溪知沒接話,連看都不看他,抱著殷少恆站起身。
徐順連忙上前想要將孩子接過去,卻見自己主子繞開了他的手,直接將孩子交到了李忠的手裡,淡淡的道:“李總管,從現在起,小殿下就勞煩你安排人照顧吧。”
突然被殃及池魚的李忠:“……”
他抱著懷裡這塊燙手的山芋,苦著臉道:“相爺,小殿下與徐順已經熟悉,且徐順也照顧得很好,您為何……”
“徐順是我的人,怎配伺候小殿下?”
穆溪知語氣淡淡打斷他的話,“若是一不小心將再將小殿下的性子帶軟了,別說是他,就是我也擔待不起。”
徐順聞言立刻退到了穆溪知的身後,低眉垂眼地站好。
李忠:“……”
他無辜又無奈地向皇上投去求助的眼神。
殷無殤似是也沒想到穆溪知會突然發作,一時有些無措,又有些生氣,語氣不由得有些沖:“你這是什麼意思?夾槍帶棒的是在怪我嗎?”
穆溪知涼涼的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殷無殤:“……”
還跟他草民上了?
“草民告退。”
穆溪知沒等殷無殤說話,自顧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
殷無殤面色愈沉,“不許走!”
殷少恆雖小,也察覺到父皇和爹爹在吵架,小小的一團嚇得瞳孔顫慄,可憐兮兮的望著穆溪知卻不敢開口。
穆溪知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淡淡的道:“皇上這是在對我下聖旨嗎?”
殷無殤被這句話問得一怔,隨即有些犯難,若說不是,這人肯定掉頭就走,若說是,這人指不定要與他冷臉鬧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