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沒搭理他，用手指隨便梳理了一下被弄得很亂的發絲，然後便挪到榻邊下了地，才板著臉出聲：“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瞥都沒瞥他一眼便要往外走，殷無殤拉住了他的手臂，嗓音裡是有些僵硬的溫柔，但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你現在不能出去。”
穆溪知蹙起眉頭：“為何？”
殷無殤眼神晦暗的朝他的小腹之下瞥了一眼，抿唇沒有說話。
穆溪知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瞧，整個人頓時僵住。
腿間膨起的弧度，居然連冬日的錦袍都沒能遮擋住……
他閉了閉眼，沉沉撥出一口濁氣，惱怒之色毫不掩飾的浮現在臉上。
好懸又丟人了。
“對不起。”
殷無殤嗓音低啞的道歉，給人一種低聲下氣的錯覺，他不知道溪知的惱怒是因為他剛剛做的那些，還是因為被李忠撞見了。
但不管因為什麼，主動道歉總沒錯，他握著對方的手臂，態度溫柔又謙卑：“是我不對。”
穆溪知抿唇看著他，“那你說說看，你哪裡不對？”
殷無殤有些無措地望著他。
沉默了幾息，他低聲道：“剛才吻你的時候你還沒有不高興，但現在看上去不太高興，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為何突然不高興。”
“……”
穆溪知怒極反笑，“殷無殤，你這是在跟我說茶館裡繞口令嗎？”
“李忠不會也不敢出去亂說，你不用擔心。”
殷無殤低頭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又在他的耳垂上親了親，低聲的聲線落在耳側：“別生氣。”
穆溪知：“……”
居然還敢來？
不知道是殷無殤的呼吸太燙，還是眼神太燙，穆溪知索性把臉轉到一邊，強自控制著驀地又要紊亂的呼吸，板著臉道：“今晚我要回去陪少恆，不留這裡了。”
在這種時候，殷無殤的每一次靠近都與崔·情的藥劑無異，他不想一整晚都受這種煎熬。
殷無殤聞言立即皺眉，俊臉也沉了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