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睡不醒的人，突然發出一聲低喘。
穆溪知驀地睜開眼，便對上了殷無殤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的眼眸。
英挺的墨眉沉沉壓著，眸底漆黑晦暗，視線如火蛇般灼熱的落在他的身上。
穆溪知一眼就看出那眼神代表著什麼。
殷無殤動了慾念。
穆溪知頭皮差點炸開，但臉上還是十分淡定，只是嗓音有點幹澀：“你何時醒的？”
不待殷無殤開口，便又接著道：“你別多想，是巫恒大師叮囑要給你擦幹淨，否則會長疹子，我沒有其他意思。”
穆溪知俊白的臉龐有些微的薄紅，看著就像個青澀害羞的少年。
殷無殤閉上眼，喉結滾動了一下，額上滲出一層汗珠，似乎很痛苦。
嗓音也啞的厲害：“無妨，你繼續。”
穆溪知：“……”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
“我身上疼，沒力氣自己擦。”
殷無殤用示弱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便側過了臉，修長的脖頸展露出來。
穆溪知看到那脖子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剛剛擦幹淨的鎖骨也重新染上了一層晶瑩的薄汗，腹部的肌肉更是緊繃得快要痙攣起來，尤其呼吸極重。
穆溪知：“……”
都喘成這樣了還讓他擦？
這幅模樣，真不知是因為身上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穆溪知嚥了口口水，裝作若無其事的將那兩條長腿快速擦幹淨。
“擦好了，你是直接蓋被子睡一會兒，還是把衣服穿上？”
殷無殤轉過頭看他，發白的嘴唇喘得厲害，一雙漆黑的眼睛幽暗沉沉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穆溪知：“身上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