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
他垂下眼眸,眼睫掩蓋住眼底的猝然而來的黯然,淡淡的道:“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去想。”
殷無殤:“為何不可能?”
穆溪知:“大殷不恥男風,何況你的身份與常人不同,更不能為了一個男人,與倫常禮法做對。”
“我說能就能……咳咳咳……”
穆溪知聽到咳嗽聲,連忙從低落的情緒裡出來,將粥碗放回保溫的銀蒸裡,一邊給他拍後背一邊端過溫著的熱茶,“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喝口水壓一壓。”
殷無殤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好一會兒才終於止住了咳聲,穆溪知放下茶盞,又把粥端出來,“你這個病耽誤不得,趕緊把粥吃了,然後去池子裡泡著。”
殷無殤:“可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穆溪知:“……什麼?”
“你我成婚後,你管我叫什麼?”
穆溪知:“……”
簡直不能更無語。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
殷無殤似一頭犟驢:“你不說我就不吃。”
穆溪知:“……”
這是腦子被燒傻了嗎?
怎麼跟個三歲孩童一樣幼稚?
壓著心底的惱火,“承希哥哥。”
“換個。”
穆溪知:“夫君?”
“叫郎君。”
穆溪知差點把手裡的碗砸了,“這是那些年輕小姑娘的叫法,你居然讓我叫這個?”
殷無殤唇色開始發白:“我想聽。”
“……殷無殤,你今日到底抽的什麼風?”
殷無殤垂下眼睫:“身上疼,難受。”
穆溪知:“……”
難受就得聽這麼肉麻的話?
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毫無情緒的,“郎君,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