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穆溪知道:“賢侄,借一步說話。”
全程一句話都沒同殷無殤講。
“好的,皇叔請。”
穆溪知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帷幔。
殷無殤原本安靜的躺在石榻上,見穆溪知離開了,菲薄的唇立即抿起,英俊的臉龐也隨即冰冷凜冽起來,漆黑的眼底極其幽暗,彷彿在極力的剋制著某種情緒。
帷幔外邊。
巫恒大師說話之前先打了個呵欠,然後才對穆溪知道:“皇上這個狀態你也看見了,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能留在這裡陪著他,否則等藥癮戒掉,估計他也把自己給弄殘了。”
穆溪知想也不想地點頭:“好,我聽皇叔安排。”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巫恒大師:“這是給皇上配藥的那個南疆醫女寫的方子,您看看有沒有用……”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個小弟子便掀開帷幔臉色煞白地跑了出來,巫恒大師斜眼看過去,蹙眉問:“這麼快就包紮完了?”
那小弟子看了看巫恒大師,又看了看穆溪知,苦著臉道:“皇上不讓我替他包紮……”
穆溪知不禁蹙眉:“他又怎麼了?”
“皇上讓我滾……”
穆溪知有些歉疚的看向巫恒大師。
巫恒大師冷冷的嗤笑一聲:“他這是怕你走了,你快進去吧,方子我會看。”
對於這個皇帝侄子,他實在已經拿不出一點好脾氣了。
所以剛才他才一直沒有說話,因為他開口就會忍不住罵人。
穆溪知再次施禮:“好,那就勞煩皇叔了。”
小弟子看樣子是有點被嚇到了,有點擔心的問:“師父,我看皇上的樣子很恐怖,相爺一個人能行嗎?”
巫恒大師嫌棄地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他只是情緒失控,就算理智全無,在你眼前的這位相爺跟前,皇上也會俯首帖耳老老實實的。”
穆溪知:“……”
幹幹的笑了下:“皇叔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巫恒大師玩味的笑了下:“賢侄就別謙虛了,之前一堆暗衛都無可奈何,還把我都直接給罵了出去,那架勢恨不得將我這神醫谷給一把火燒了,你一回來他不老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