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微微挑唇:“怎麼,我親自伺候你,你還不樂意了?”
“嗯,不樂意。”
殷無殤淡淡道:“之前我就說過,不讓你過來,你為何還要過來?你走。”
他怕自己再突然失控,怕再傷害到這個人。
穆溪知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整個人就已經被兩條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
他身形清瘦,由於沒有習武,腰身比一般的男子要柔軟許多,身上穿的也是料子極其柔軟的錦袍,殷無殤把他抱在懷裡,只覺得馨香滿懷,血氣控制不住的湧動。
穆溪知低頭看著交疊扣在自己身前的那雙手:“不是讓我走麼,這又是在做什麼?”
殷無殤身軀緊繃,嗓音也很緊繃,啞啞的道:“忽然想起來,那眼溫泉對你身上的淤痕也有好處。”
穆溪知笑了下:“無妨,這點痕跡過兩天自己就會消退,用不著泡溫泉治療。”
殷無殤抿著薄唇沒有說話,只將手臂上的力氣又緊了緊。
“又不想讓我走了?”
穆溪知微微側著臉問道。
殷無殤還是沒有出聲,但緊抱著不肯松開的手臂透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穆溪知無聲嘆了口氣:“好,只要你聽話,我就不走。”
這次殷無殤回答的很快:“嗯,我聽話。”
“那你放開手,去溫泉那邊。”
殷無殤似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松開了手臂。
穆溪知動了動被勒得已經有些發麻的雙臂,然後一言不發地將人拉到了溫泉池跟前。
椅子已經被砸爛了,他只好去石榻上將被子疊了幾層拿過來,讓殷無殤坐在上面,然後又從自己的裡衣上撕了一塊幹淨的布料,放在水裡打濕,擰幹,動作輕柔地替他擦拭著臉龐。
擦完臉,他又蹲在池邊清洗那塊布:“把衣裳脫了。”
剛說完,又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眼抬手準備解腰封的男人,蹙眉道:“算了,你別動了。”
一雙手腕血肉模糊的,看著都疼,一動豈不是要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