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剛被殃及池魚了一遭,此番立馬乖覺地默默的退了出去,並且嚴嚴實實的關好了門。
穆溪知:“……”
這對主僕真是……
即便屋子裡門人了,穆溪知也沒搭理殷無殤,拿起筷子夾了一根青菜:“高奇露夜前來,所為何事?”
殷無殤見他不搭理自己,幹脆起身走到穆溪知的跟前,俯身直接將人抱起來,然後自己坐進椅子裡,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穆溪知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殷無殤撈進了懷裡,屁股已經坐在了殷無殤的大腿上。
筷子上還夾著一根綠生生的菜葉。
“……皇上,”
穆溪知冷冷的道:“我在跟你談正事。”
“嗯,你說,我聽著呢。”
殷無殤鼻尖貼在他的脖頸間深深的聞了聞,低聲道:“溪知,你身上好香啊。”
穆溪知:“……先放開我,你這樣叫我怎麼說?”
“不放。”
殷無殤說著將箍在他腰身上的胳膊緊了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低聲道:“我們就要許久不能見面了,溪知,我心裡有些慌,也很捨不得你,你就沒有一點捨不得我嗎?“
穆溪知當然也捨不得,畢竟他們分離了三年多才重逢沒有多少時日。
可還沒等穆溪知開口,就聽見殷無殤自顧道:“你怎麼會捨不得我呢?畢竟相爺狠心又薄情,把我一丟下就是三年多。我這幾日總是黏著你,相爺心裡肯定煩我煩的緊了吧?。”說道這裡幽幽的嘆了口氣:“溪知,我感覺你沒有從前那般愛我了,是因為我頭發白了,所以色衰愛遲了嗎?”
穆溪知:“……”
他還一句話都沒說呢,這就怨婦上身了?
穆溪知本來還試圖掙紮著從殷無殤的腿上下來,聽到他莫名其妙的抱怨之詞登時停下了動作,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他偏過頭問:“敢問皇帝陛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狠心薄情了?三年前的事,那是我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嗎?我若是煩你,會每晚都讓你抱著……算了,都被你給帶歪了,談正事。”
殷無殤正聽得起勁兒呢,見對方忽然改變了話題,語氣頓時變得興致寥寥:“高奇說現在外頭都在傳我從南疆帶回來一個病骨支離的美豔公子,為了他罷朝不上,沉溺在溫柔鄉裡成了色令智昏的昏君。”
穆溪知聞言微微蹙起俊眉,這手段怎麼跟他之前聽到有關南疆美女的留言如出一轍?
“流言的源頭,你派人去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