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忽然念起這首詩是什麼用意,難道還想試探他?
“殷公子果然大才,這首詩簡直是精妙絕倫,將白玉蘭的品格描繪得特別傳神。”
穆溪知滿臉堆笑的道。
殷無殤微微蹙了下眉,帶著點失望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寫這首詩的人不是我。”
穆溪知似是尷尬地幹笑了兩聲,道:“在下從小到大讀的都是醫書,背的都是藥理,對那些文人墨客風雅詩詞實在是不太懂,讓殷公子見笑了。”
“無妨。”
殷無殤說完這兩個字便不再出聲,沉默地往前走去,穆溪知跟在身後指著各種不同品種的蘭花繪聲繪色的介紹著,但是殷無殤始終沒有再接一句話。
一直走到蘭園深處,殷無殤才徒然停下腳步,穆溪知說得口幹舌燥,想起崔銘身上帶了水袋子,便想回頭朝崔銘要口水喝。
結果一轉身,別說崔銘,就連李忠都不見了人影,只有一片隨風而動的蘭花。
穆溪知心中頓時覺得不安,不由得道:“殷公子,崔大夫和您的隨從怎麼都不見了,這荒山野裡的不會出什麼事兒吧,要不咱們回頭去找找他們吧?”
說完就打算往回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溪知,是不是你?”
穆溪知驚得下意識回頭,便見殷無殤的手突然朝他的胸前的衣襟襲來。
他嚇得連退幾步,趔趄著倒在花田之中。
但是殷無殤並未因他摔倒而罷休,那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襟就要往開扯。
穆溪知雙手死死的護在胸前,臉色一沉怒喝道:“殷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好男風,你不能仗著自己是京都的貴人就逼迫良民吧?”
殷無殤仿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手上力道不減反增,接著便聽見嗤啦一聲,身上青灰色的外袍連帶著白色的裡衣全都被扯開了,胸前白玉般的肌膚一下裸露出來——
一時間萬籟俱寂,彷彿周遭的空氣都跟著靜止了。
殷無殤雙目死死的盯著那片潔白如雪的面板,喃喃的道:“怎麼會沒有,這裡明明有一顆紅色小痣的……”
雲郡雖然地處南方,但畢竟是正月裡,胸膛猛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層,穆溪知這才彷彿從被嚇傻的狀態裡清醒過來,慌忙用雙手攏著衣襟死死捂住,如同一個被辱了清白的貞潔烈婦一般,眼底發紅地哽咽道:“你、你簡直欺人太甚了!”
殷無殤:“……”
他只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