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
皇上身邊的禦前大總管,親自跑來替他趕車?
“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還得揹著殷無殤?
李忠神情慾言又止,猶豫了再三才開口問道:“相爺,您真的……不願意跟皇上一起回京都嗎?”
穆溪知聽到李忠這句話,眸色微微沉了下來。
這事由得他願不願意嗎?
他之前不願意的時候,殷無殤威逼恐嚇也要帶他回去。
後來他勸著自己接受了,結果大清早就接到了個不用陪同回去的口諭。
呵,當個皇上當得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
“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事。”
說完這句話,穆溪知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看著別處道:“李公公,你僭越了。”
穆溪知很少會在李忠跟前展現出這樣冷冽的態度,僅僅“僭越”兩個字,就壓得李忠後面的話都不敢說了。
但也只是慫了須臾,李忠便硬著頭皮再次出聲道:“奴才知道,穆太守的婚事現在是相爺心裡的頭等大事,有些話現在對您說的確是不合時宜……”
“既然知道不合時宜,那就等合時宜的時候再說。”
穆溪知直接打斷道:“李公公,你也說了,現在對我來說,任何事都沒有穆懷的婚事重要,不管你有什麼話,都等婚禮結束之後再說吧。”
聽到穆溪知這麼說,李忠也沒法再堅持,左不過再等兩三個時辰。
於是躬身道:“是奴才唐突了,還請相爺勿怪。只求觀禮之後,相爺能單獨聽奴才一言。”
說完便關上了車門,駕車繼續往太守府而去。
穆溪知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陽xue,心裡不免有些狐疑,這個李忠也神神秘秘的透著古怪。
這倒是勾起了他的一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