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時,穆溪知定會敬而遠之,但此刻有如烈焰焚身的他,卻迫不及待的想要跳進去。
抖著手指脫掉外袍,連裡衣都來不及脫,就那將滾燙的身子泡進了水裡。
冰涼的潭水浸泡著身體,穆溪知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但是下腹處的那團火卻遲遲壓不下去,彷彿有千萬只蟲子在體內啃噬著他的血肉。
穆溪知死死的咬著唇,手往下伸去,隨即仰起修長的脖頸,竭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喉中溢位令人羞恥的聲音……
可不知為何,始終不得其法,許久都未能紓解出來。
就在他被折磨得即將崩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哼吟聲,似乎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穆溪知渾身一震,被熱意蒸騰得如同一團漿糊的腦子也終於清醒了幾分。
這裡怎麼有人?
難道是守衛計程車兵?
穆溪知立刻爬上岸,顧不得正在淅淅瀝瀝往下淌水的裡衣,拿起外袍裹住自己濕淋淋的身體,手裡攥著令牌,眯著眼睛朝那聲音走了過去,如果是守衛,就命他們立刻走遠些。
走出一小段距離,沒等看到人,卻先聞到了濃濃的酒香,接著又聽到了那痛苦的低吟聲。
那聲音這次清晰了許多,他從那股低沉沙啞中聽出了一絲熟悉。
穆溪知心頭微微一凜,又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於是又朝那聲音走近了一些,躲在一簇灌木叢後面悄悄探出頭去。
這一看不要緊,驚得他差點驚撥出聲。
只見不遠處的草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竟然真的是殷無殤。
他的懷中抱著一個玉製酒壇,那酒壇無比昂貴精緻,一看就是從宮裡帶來的貢品。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醉醺醺的躺在叢林裡的草地上?
還有那痛苦的低吟聲,難道是遇刺受了傷?
這個念頭一閃,穆溪知的心頓時就慌了,不管不顧地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