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地望著身上的人,語氣中不覺帶了一絲祈求:“無殤,你別這樣,門還開著,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去把門關上好不好?”
殷無殤面無表情的盯了他少頃,突然下了床榻。
接著便聽見門板被大力摔上的聲音,震得牆壁都跟著顫動。
穆溪知趁機趕緊爬起來,剛下了榻還沒等找到衣袍,就被去而複返的人一臂甩回到榻上,頓時撞得頭暈眼花。
殷無殤隨即覆上來,眼神危險可怕,如同獵豹盯著獵物一般盯著他,低沉冰冷地開腔:“騙我去關門,想跑?”
說完便不知道從哪兒扯過一條絲縧,抓過他的一雙手腕就往上綁。
穆溪知知道自己掙紮不過,索性放棄了反抗,目光深靜地看著他:“殷無殤,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非要這麼做嗎?”
殷無殤將那雙被綁住的細腕子壓到軟枕上,眯眼看著眼前的人,呼吸粗重的低頭吻了上去,殘酷又霸道地告訴他:“你是我的,只要我想要,你就得給,我要你牢牢記住這一點。”
穆溪知看著對方已經染了欲色的眉目,淺淡的笑了下,然後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既然如此,微臣遵旨侍奉皇上便是,只是……”
殷無殤看著那冰涼的笑容,心底忽然湧起一股驚懼,他忍不住問:“只是什麼?”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短促的嗤笑,叫人不明所以,琢磨不透。
但是他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今夜真的動了穆溪知,大概可能,或許肯定,他會後悔。
可是他馬上就要出征了,戰場上生死難定,他怕自己來不及給他的溪知一場婚禮,甚至沒有機會再相見。
所以他今天晚上才會風塵僕僕的趕過來,想借著這場簡陋的婚禮,來圓他的一個洞房之願。
就當是他自私吧。
他俊逸的臉龐貼著穆溪知的側臉,喃喃的道:“你放心,我這次不會讓你受傷的……”
然而,半個時辰之後,整個床榻的被褥幾乎都要被鮮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