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的無力感。
殷無殤垂下頭,抵在穆溪知的肩窩,語氣十分低落地問:“溪知,你心裡現在是不是對我已經厭惡至極了?”
穆溪知急促的呼吸稍微平靜下來,慢慢睜開眼眸。
“我知道那日是我混蛋,不該那麼對你,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但是求你,別害怕厭惡我好不好?”
明明他才是逞兇作惡的那個,卻用這種頹廢的語氣,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多麼不近人情似的。
穆溪知不上他的當,推著他的肩膀把人推起來,面無表情的道:“殷無殤,你到底想怎麼樣?”
殷無殤抬起眼睛,那雙歷來銳利淡漠的眼眸此刻非常柔軟清潤地望著他,甚至還吸了吸鼻子,像個即將被拋棄的小動物一樣,語氣裡包著汪汪的委屈,道:“我就是怕你不要我了。”
穆溪知:“……”
他告訴自己不要被眼前的表像迷惑,冰著俊臉道:“對於你這種動輒用強的人,我的確是不敢要了,怕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你,也被丟到慎刑司去享受一遍全套刑具。”
殷無殤:“……”
他恨不得回到剛才那一刻掐死那個嘴賤的自己。
如畫的眉目眨了眨,眼神溫潤的看著穆溪知,溫聲道:“我剛才是在逗你呢,你那麼在意徐順,我怎麼敢真的對他動刑,從頭至尾都只是想嚇唬你一下而已。至於用強……你放心,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犯,若是有下次,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穆溪知抬手捂住他的嘴:“胡說什麼?”
殷無殤心底頓時一喜,心想原來他的溪知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意他,接著便聽見對方道:“你用不著發這種毒誓,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棄了你,咱們生死不見,一別兩寬。”
殷無殤:“……”
心道這可比他發的毒誓要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