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的身體……”
“無妨。”穆溪知道:“你去將紗帳放下來,本相不出去便是。”
“是。”
徐順轉身去將紗帳放好,然後將楚玉引進來,便自覺的退出了內殿。
楚玉手裡捧著個檀木盒子,隔著紗帳行禮道:“楚玉見過相爺。”
穆溪知微笑著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丞相,姑姑莫要再如此稱呼了。”
楚玉也笑著道:“那不過是皇上的一時之氣,誰不心知肚明,豈可當真。”
穆溪知沒再接話,轉而問:“姑姑來此所謂何事?”
楚玉道:“太後說相爺既然已經答應迎娶錦陽郡主,便尊約定讓奴婢將這些銀票地契給您送過來。至於那些黃金過於沉重不便攜帶,等成婚之日會隨同郡主的嫁妝一起送入相府。”
穆溪知笑了笑:“太後就不怕這是我與皇上合謀做的局嗎?”
楚玉道:“太後說了,相爺品格高潔,根本不會被這些黃白之物打動,所做所為皆是為了江山百姓。此番命奴婢過來,主要是有幾句話帶給相爺。”
穆溪知道:“姑姑請講。”
“太後說錦陽郡主自小在她身邊長大,與她陪伴良多,長公主府的事情錦陽並未參與,來日長公主府若有變故,希望相爺能護她一二。”
穆溪知略沉吟了一下,問道:“太後鳳體現下可安好?”
楚玉如實道:“崔太醫說,大限之日,就在這幾天了。”
難怪剛才那番話聽著那麼像臨終囑託。
穆溪知心情微微複雜,利用錦陽郡主的是她,想要回護郡主的還是她,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位孫太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