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垮下臉:“溪知,你好無情啊。”
穆溪知不搭理他,繼續道:“第二,我成婚那日,皇上不能出現在婚禮上。”
殷無殤皺眉:“我去觀禮也不行嗎?”
穆溪知:“不行。”
殷無殤:“那我去喝喜酒隨份子總行吧?”
穆溪知:“不行。”
殷無殤:“可你明明說過,洞房花燭會留給我的。”
穆溪知:“……”
他自嘲地冷笑了下:“呵,經過昨日種種,我已經對那事有了陰影,洞房什麼的,皇上以後都不用想了。”
殷無殤:“……”
那他豈不是以後都要當和尚了?
“溪知……”
穆溪知面無表情地翻了個身:“微臣累了,皇上慢走。”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殷無殤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內殿。
徐順端著午膳進來的時候朝穆溪知豎起大拇指:“主子威武。您是沒瞧見皇上走的時候有多沮喪。”
穆溪知輕嘲一笑,“你主子若是真威武,就不會慘兮兮的躺在這兒了。”
徐順的臉色變了變,有些侷促的道:“主子,您別多想,小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穆溪知朝他擺擺手,“我沒有怪你,緊張什麼。”
徐順將銀盞上煨著的粥盛出一碗,又擺上幾碟精緻清淡的小菜,用小方桌端到了榻邊。
“這白粥和小菜都是奴才做的,崔太醫說您許久未進食了,所以開始只能吃點清淡容易消化的。”
穆溪知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嘴裡全是苦澀的藥味,但一想到這碗粥徐順指不定看著火頭熬了幾個時辰,便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但是剛吃了沒幾口就開始犯惡心,最後還是都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