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即便心裡還慪著氣,但對方畢竟是九五之尊,他也不能當眾給殷無殤擺臉色,於是側身抬臂做了一個請的的姿勢:“是微臣失禮怠慢了,皇上裡面請。”
兩人進了屋裡,其他人自覺留在了門外,穆溪知一轉身便卸下了恭敬臣子的偽裝,冷著臉道:“皇上有話,請直說吧。此來相府,到底所為何事?”
殷無殤像是沒看到他的冷臉,端出一副無辜又惆悵的表情,道:“昨日·你走後,龍床空蕩,我失眠了一整夜,安息香安神湯全都不管用,今晨起來便覺得心慌氣短。崔太醫說我這是心病,還得心藥醫。可你尚未消氣,定是不會同我回宮的,於是我思來想去,唯有摟著你的畫像,或許能夠聊以慰藉,助我入眠。”
穆溪知:“……”
穆溪知:“???”
“殷無殤,你齷不齷齪?”
殷無殤無辜臉,雙手撐牆將他困在懷中,額頭相抵,嗓音帶著一絲蠱惑的低沉,問:“我怎麼就齷齪了,嗯?”
穆溪知耳根灼燒,揪著對方的領子咬牙切齒的問:“你說你怎麼齷齪了?還聊以慰藉……你想用我的畫像做什麼?”
殷無殤彷彿毫不在意自己昂貴錦袍被揪出褶皺,他緩緩牽起唇角,似笑非笑的問:“畫像又不是活的,我能做什麼?”
上一句還算正常,但下一句就不太正經了。
“嘖,頂多也就能看一看,摸一摸,親一親而已。”
穆溪知:“……”
還而已?
他就納了悶了,堂堂皇帝,怎麼能如此恬不知恥?
“你休想,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畫像讓你拿去任意糟蹋的。”
穆溪知說完就使勁去推殷無殤的胸膛:“你起開,我現在就將那個畫師趕出相府。”
殷無殤卻任憑他怎麼推搡都紋絲不動,繼續扯著唇角似笑非笑的道:“像只小貓一樣,前夜我不是餵了你許多嗎?相爺,怎麼也沒見你補出多少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