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緩了緩,趁殷無殤出去叫熱水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然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沒想到自己居然出了這麼多汗。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身體似乎是真的有些虛。
殷無殤端著水盆回來,洗了濕布巾給他擦身。
穆溪知抬手在對方的腹肌上摸了一把,卻並沒有汗水,只是稍微有點潮。
心裡不禁微微嘆氣,看來在上頭體驗一把的念頭,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殷無殤被他摸得肌肉瞬間緊繃,問:“怎麼,還想要?”
穆溪知:“……”
他都快累癱了還要什麼要?
但輸人不能輸陣,嘴上更是不能承認。
於是懶洋洋的將手掌一翻,將幹幹淨淨的手指攤給殷無殤看,睜眼說瞎話:“我是想讓你看看,你出的汗太多,已經把床褥都弄得潮濕不能睡了。”
殷無殤:“……”
他從頭到尾都只有額頭掉了幾滴汗,還都掉在了這人的身上,壓根沒落在床褥上半點。
但他嘴唇剛一動還沒等說話,便聽見穆溪知又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狡辯不認嗎?”
殷無殤:“……”
這還用得著狡辯嗎?
只要把床褥撤下來,一看那濕痕便知是誰弄的了。
但一向粗枝大葉的皇帝陛下這回卻莫名福至心靈了一回,預感自己若是反駁了,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嗯,都是我的錯。”
殷無殤順從地認下,低低的嗓音裡尚還殘餘著一絲情·欲未消的沙啞。
穆溪知聽得耳根癢癢的,心尖也癢癢的,剛剛褪下去的潮紅又從脖頸緩緩蔓延道耳根。
他將臉朝枕頭裡埋了埋。
真是丟人啊。
自己居然被對方尋常的一句話就能撩到。
參丸的藥效果然兇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