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莫名其妙,但看在溪知的面子上也沒同他計較。
進了屋,他走到榻邊坐下,看著靠在軟枕上的人,問:“睡好了?”
穆溪知愛答不理的說:“還行吧。”
殷無殤說:“現在你這病也好了,明日跟我回宮?”
穆溪知搖頭:“我暫時不想去。”
“為何?”
殷無殤微微蹙眉:“疫病尚未全部消除,你這相府一時半會兒也消停不了,難道你還想在這疫病窩裡一直住著?”
穆溪知微微嘆氣:“我住在這裡,辦事方便些。”
殷無殤俯身過去,雙手撐著床榻,在他的唇上偷了個香:“住在宮裡,你想辦什麼事,見什麼人,也一樣方便。”
“可是宮裡突然多了我這麼一個人,容易叫人生疑。”
穆溪知攏了下衣襟,鎖骨處的吻痕一閃而過。
“誰想生疑就叫他疑去,最好有人直接問出來,那我正好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
殷無殤邊說邊伸手替他撫平領子,目光在那一塊塊帶著齒印的紅痕上來回流連,現下有點明白過來崔銘為何拉著冷臉了。
那些都是他昨晚啃出來的,就像在一塊稀世的美玉上留下了獨屬於他的烙印。
穆溪知抬眸看著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的藥癮也已完全戒除,明日便恢複早朝吧。”
殷無殤從那些曖昧的印記上錯開目光,眸色深深的望著穆溪知的眼睛,說:“可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那怎麼辦?”
穆溪知看著他:“你已經兩個月沒有上朝了,再不開朝,你可就真要成昏君了。對了,我擱在枕邊的那把扇子呢?”
李忠正捧著一盤新鮮的水果掀開門簾,殷無殤眼睛眨也不眨地說:“李忠說他喜歡,我就賞給他了。”
李忠:“……”
穆溪知抬眸看向李忠。
李忠內心怨懟自家主子胡說八道也不事先給個暗示,面上卻是淡定頷首,對穆溪知尷尬地笑了笑:“相爺,奴才不知那是相爺心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