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忍不住微微蹙眉,理直氣壯的道:“你怎麼這麼多要求?我頭暈的厲害,你自己脫,快點脫!”
殷無殤勾起薄唇,忍俊不禁浮現在眼底。
那雙溢滿桃色的鳳眸一嗔一怒,語氣間全是迫不及待的催促,彷彿是一朵著急盛開的玉蘭,肆無忌憚的展現著自己的花期,勾人魂魄,美不勝收。
殷無殤終於忍不住,捏著穆溪知的下巴吻了上去。
“嗯……“
天青色的錦袍被解開,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中衣系帶被解開之後卻未被脫下,而是掛在那雪白的臂彎之間,將褪未褪,搖搖欲墜。
將人逗弄了這麼半天,殷無殤早已忍的慾火焚身,但他的動作卻十分珍重,生怕弄疼了身下的人。
反而是穆溪知覺得這人的動作太慢,根本解不了身體裡的那股饑渴,逐漸失焦的瞳孔望著身上的人影,忍不住催促道:“你別磨蹭,再快些,再深些……”
殷無殤一邊吻著懷中的人,一邊低笑著啞聲道:“相爺的慾念,還真是深不見底啊。”
穆溪知此刻整個人彷彿在騰雲駕霧一般,腦子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應能力,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褥,嘴裡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只剩下一聲聲或高或低的吟聲……
紅綃帳暖,床幃搖晃,那聲音一直持續到天色微明。
床尾縫隙裡露出一直白皙修長的手,無力地抓著紗幔,皓白的細腕上不斷的滾落著汗珠,只一眼便知帷幔之內的人此刻有多麼的意亂情迷。
裡頭的聲音從最初的難耐,到之後的愉悅,最後變成了低低的求饒和哭泣。
誰人能夠想到,那個冰清玉潔,淡漠堅韌,如同高嶺之花般的相爺,此刻正趴在軟枕上,柔韌的腰身彷彿一張漂亮的弓,手指抓著被褥,低低的嗚咽,眼淚如同淚珠子一樣往下掉,嘴裡不住地罵道:“混蛋……不要了……”
“相爺,你敢罵朕。”
殷無殤吻掉穆溪知臉上的淚珠,戲謔的道:“欺君犯上,你自己說,應該如何懲罰?”
“……你個王八蛋!真的不要了——”穆溪知紅著眼罵道。
“罵得真好聽,再罵兩句。”
殷無殤掐著穆溪知的腰身,輕笑一聲:“皇叔已經告訴我了,你這參丸的後勁沒有三天根本過不去,你夫君的身體強著呢,你無需擔憂。”
殷無殤為了能堅持的久一些,將巫恒大師送來的那壺酒悶了半壺,也不知裡頭到底放了什麼靈藥,大半個晚上過去,他的身體居然還是那麼興奮。
穆溪知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幃幔帳,在又一輪的浪潮裡雙目失神地望著帳子頂。
殷無殤怕他真的失去意識,一邊動一邊喚道:“回神了相爺。”
下一刻,穆溪知忽然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那股彷彿要羽化飛升的浪潮裡,十指陷進他的肩膀,差點扣下一塊肉來。
而殷無殤對此面不改色,不但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反而更添了幾份興奮,低頭狠狠地親了穆溪知一口。
穆溪知躺在殷無殤的身下急促的喘著氣,緋紅的眼角掛著淚珠,就那麼用那雙含著水光的鳳眸看著身上的人。
只是次看便知那雙眼睛裡散佈著茫然,顯然還沉浸在那股餘韻裡沒有緩過神,只是下意識地嘶了一聲:“……疼……口渴……”
殷無殤這會兒哪有心思下榻去給他倒茶,隨後摸過放在矮幾上的酒壺,仰頭含了一大口便給穆溪知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