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穆溪知長長的呼吸了兩口,又悶咳了幾聲,接著緩聲道:“帶我去皇上帳子裡。”
甲二悶悶的應了一聲,轉身帶路。
這幾日晝夜不停的趕路,穆溪知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渾身的疼痛都是其次,主要是嚴重缺眠,致使他走路都輕飄飄的,腦子裡更是針紮一般的疼。
為了避免突然跌倒,他只能放慢腳步,不遠的一小段距離,他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到。
殷無殤的帳子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燈,帳子周圍都是錦衣衛,秦徵親自帶著人巡守。
見到他和甲二,秦徵似是頗為震驚,剛要行禮就被穆溪知制止了:“我現在只是督軍,秦大人不必多禮。”
秦徵立刻會意,連忙掀開帳簾:“督軍大人請。”
在來的路上穆溪知不止一次的幻想,這會不會是殷無殤故意搞得惡作劇。
其實那人正好好的坐在營帳中,只是因為太想他了才故意用這種方式將他騙過來。
但當他看到蕭策的那一刻便知道期待落空了。
此刻帳中漆黑冰冷,沒有一絲人氣,更沒有他日思夜念想的那個人。
光線昏暗,穆溪知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踉蹌著差點摔倒,接著便聽見一聲類似禽類的叫聲。
他低頭仔細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白乎乎的一團,不明白殷無殤的帳子裡為何會有一隻鵝。
但也沒心情去想那些,勉強穩住身形,便徑直走到榻邊坐下,出聲問:“甲二,皇上到底失蹤多久了?”
甲二:“回相爺,十七日了。”
“那你為何不傳信與我?”
甲二:“皇上吩咐過,只許報喜不許報憂。”
穆溪知冷笑一聲,在冰冷的黑暗中,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幾分怒火,以至於發出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怒意:“你可真聽他的話呀。”
甲二:“違抗聖旨是死罪。”
穆溪知氣得頭更疼了。
他忍著脾氣繼續問:“皇上到底是如何失蹤的,你們不知一直隨行保護的麼,怎麼還會讓他出事?”
&039;回相爺,那日皇上命屬下去湖邊捉天鵝,回來之後才得知皇上帶著傷連夜出征了,等屬下趕過去的時候,皇上和隨行的暗衛兄弟就已經都失蹤了。”